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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站了起來,蓮步輕移。沙縵被掀起,露出身影。
“哇,好漂亮。”阿寶瞧著出現的女子目瞪口呆,忍不住衝口而出,神情很是可愛。
“果然不愧為花魁之首。”楚御恆打量著水瀲,雲髻花顏,弱柳腰。白色抹胸裸露雪膚,外著一襲紅袍嫵媚動人。傾城傾國,當如是。
水瀲也打量著來人,只見這位公子劍眉飛揚,星目凝神。鼻樑高挺,薄唇輕抿。一襲白色長袍繡金邊,玉骨扇在手,好一位風度翩翩的俊公子。瞧他望著自己雙眸閃光,但卻並無輕薄之意。倒令她另眼相看,想來這位公子應該不是那些狎玩之人。
“公子謬讚了。”水瀲福了福身,“兩位公子請坐。”纖手親自為他們斟上茶,她也坐到另一到另一邊。
“公子,可要聽曲?”人也見了,現在聽曲應該無議異了吧。
“好。”品茶、賞樂、觀美人,何等美事,焉有拒絕之理?
“那奴家便調上一曲《春歸了》。”語落,她坐回箏旁。雙手垂於箏上,纖指拔動音。婉轉悅耳的曲子繞樑而行。
楚御恆半眯起了眸,果真是人美曲悅樂。
阿寶聽著曲子有些痴了,沒想到這個姑娘不但人美曲也美,難怪少爺一定要來。
啪啪——
“好曲子。”
掌聲伴著磁性的嗓音,房屋被推開了。
屋子的人一驚,楚御恆心緒陡然緊繃,該死的,有人接近屋子,自己也沒發現。深邃如幽潭的眸子似利箭朝來人望去,只見來人黑髮披肩,面容俊美,一襲紫袍拽地,很是神秘。尤其那雙深邃的雙眸閃爍著霸氣、不可一世的光芒,更令人不敢直逼。他的身後跟著一名高大的男子,一身黑衣,窄袖勁裝。濃眉大眼,五官凌厲。腳步沉穩卻輕盈,看來也是個練家子。
楚御恆見到他們,心裡的警戒更深了一層。他們的氣勢說明不是普通人,尤其這紫袍男子渾身都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在未知道他是敵是友前,絕不能掉以輕心。
“閣下未曾敲門,便只行進來。是否太失禮了?”楚御恆冷著眼不悅地瞧著他。
“這屋子是你的嗎?”紫袍男子挑了挑眉,反問道。
“不是。”楚御恆抿了抿嘴。
“既然不是,你有權利責怪我們不請自來嗎?”薄唇輕勾,似笑非笑。
“你——”楚御恆無言,瞪著男子。
“哇,他跟那個小小姐好像哦。”阿寶瞧著紫袍男子的神態,又想起了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小姑娘。那挑眉、冷笑、勾唇角,兩人幾乎都給人一樣的感覺。
“難怪我覺得討厭。”楚御恆擰了擰眉,“原來跟那個被寵壞的丫頭一樣的毒舌,一樣的自大。”瞧著紫袍男子,楚御恆越發的覺得討厭。
“水瀲姑娘,他們擅闖你的房間,你不生氣嗎?”深邃的眸子掃過水瀲,卻見她正呆呆地瞧著紫袍男子。不由得,不悅地說道。
“咳,沒關係,想來兩位公子也是客人。”水瀲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神。這位紫袍男子高高在上的強勢神情,令她移不開視線。還有那深邃閃爍著神秘光芒的眼睛,似會勾人魂魄似的,令她迷失。從來不曾見到過如此特別的男子,彷彿是一朵黑罌粟,明知有毒卻依然甘願沉淪於花的芬芳。
“什麼沒關係?”楚御恆不高興了,“現在我才是你的客人。”明明是他先來的,不是嗎?看到水瀲瞧著紫袍男子的神情,他就不爽。向來都是女子見了自己只有芳心亂撞的份,這水瀲居然不識真寶。反而眼勾勾地瞧著他,太不識人了。
“啊。”水瀲瞧著楚御恆明顯的怒氣,不知所措。的確照理說是他先點自己的,他才是現在的客人。可是,灩瀲水眸望著紫袍男子。她卻不想錯過,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