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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續道:“彭大將軍生前曾和皇上提過你,指出月明在軍事上有特殊的天分,不論如何深奧難明的軍略兵法,月明一聽明白,且絕非紙上談兵,兼且月明是將門之後,令皇上認定虎父無犬子,記在龍心內。彭大將軍的死訊傳來,皇上第一個想起的正是月明,如非給我勸著,月明該已接到出替彭大將軍的聖旨。”
辜月明色變道:“甚麼?”
鳳公公定睛看著他,不發一言。
辜月明倏地感到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姑不論皇上是否如鳳公公所言,有這個想法,但只要鳳公公一心把自己推上戰場,自己肯定劫數難逃。鳳公公為何要逼他人絕地呢?
鳳公公唇角溢位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平和的道:“在這種情況下,說甚麼皇上都聽不進龍耳去。念在月明五年來為我悉心辦事,立功無數,千思百慮下,我為月明想出唯一可使皇上改變主意的辦法。”
辜月明還有甚麼好說的,道:“請公公指點。”
鳳公公低喝道:“你們退下去!”
聽著牆後死士悄悄離開的聲音,辜月明感到整條脊柱寒颼颼的。
鳳公公接著說出來的,會是甚麼秘密呢?為何只容他一個人知道。
在山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烏子虛幾近虛脫,肺內的空氣似被掏空了,不得不張大口劇烈呼吸。
無數的問題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旋轉。這是不有可能的。他就像正被獵人追捕的獵物,被趕得四處亂竄,慌不擇路,再沒法依照先前定下的計劃逃亡。
他原本是要在過江後往西行,到揚州後設法偷上一艘海船,到甚麼地方去都好,就是要離開中土。他的敵人太厲害了,只要他留在中原,大有機會給抓起來。
這是不可能的,憑他種種擺脫敵人的手段,可是敵人總能緊追在後,現在他巳深進剛才在草坡看見位於南面的山脈,情況會不會改變過來?
自己有為此懊悔嗎?
答案是肯定的,他懊悔到那間賭館去,懊悔搭上那個女人,懊悔……唉!大錯鑄成,還有甚麼好懊悔的,一切已是錯恨難返,可憐自己現在袋子裡只剩下一兩銀。接著劇震一下,這是不可能的。
馬嘯聲再度傳人耳中,可是他正身處山嶺內,馬怎會攀山越嶺?難道山中有路?
追在後方的敵人中,肯定有追蹤的高手在,縱然比不上名著天下的懸賞獵手辜月明,也該所差無幾,否則怎能直至此刻仍沒有追丟他烏子虛。
他並不是尋常之輩,而是自出道以來從未失手過的大盜,只恨偷得狠賭得更狠,一流的大賊偏是九流的賭徒,弄得經常囊空如洗,現在更給人點了相,暴露了行藏。說不懊悔就是騙人的。不過只要給他逃到大城大鎮,「破戒」偷點銀兩,買得易容改裝的材料,即可施施然以另一個外貌和身份,依原定計劃到揚州去,出海逃個無影無蹤。
連串的念頭電光石火般閃過他的腦海,烏子虛跳將起來,往前衝去,正思索這片叢林有多廣闊,驀地一腳踏空,完全沒法收勢,就那麼往陡坡滾落下去,也不知撞斷多少矮樹橫枝,忽然身體懸空,背後水聲隆隆,竟是一道傾瀉而下的大水瀑。
這是不可能的,為何自己剛才竟聽不到水聲。
「咚!」
身不由己下,烏子虛急下數十丈,掉進水潭去,差些跌昏過去。當從水底升上水面,已喝了不知多少口水,頭昏腦脹,再沒法保持清醒,更不要說泅往岸邊。
急湍的水流,把他衝得不知方向的往下游流去。
「蓬!」
倏又再身體懸空,竟是另一道瀑布,再沉進水裡時,水流更急,烏子虛心叫吾命休矣,只要撞上湍流裡的岩石,肯定腦袋開花。
這個念頭剛進入腦海,激流早帶得他沒入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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