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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功成名就,配哪個知縣小姐不是綽綽有餘的?我在關牧之跟前說定了,便去找了何知縣,同他說了這一宗,何知縣也被何弄佩鬧得無法,也痛快同我定了,暫罷了何弄佩同林家的那宗親事,一年之期,倘若小郎一日得了功名回來,便立刻將何弄佩嫁與小郎,一年過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此,不是一舉兩得之事麼?且小郎也十分願意,只因怕你惱怒,所以不敢就同你說,只叫我來細細同你解釋,如今你可明白了麼?&rdo;
月娥聽了敬安這一番話,半晌無語,末了說道:&ldo;你……這件事便是如此定了的?&rdo;
敬安點頭,又說道:&ldo;雖然是瞞著你,不過卻是對大家都好,我另有私心……你聽一聽有無道理‐‐只因那些對我不利之人,我尚不知是何來路,倘若你同小郎都隨我去了京城,我自有法子保你們周全,但小郎畢竟是男子,又怎能總是在我翼下,做人附庸?碌碌一生?關牧之是個精細人,用人最是謹慎,只要小郎跟了他,必定可保小郎無恙,什麼牛鬼蛇神的,也不敢去犯平川將軍營帳。‐‐你可放心了麼?&rdo;
月娥聽得發怔,如在夢中,半晌,才說道:&ldo;那……小良不是要同我分開了麼?&rdo;
敬安輕聲說道:&ldo;好傻的話,難道小良要同你一輩子?他終究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何況,你身邊不是有我?&rdo;
月娥聽到這裡,一時心酸,便掉了兩滴淚,真如要同小郎即刻分開一樣。敬安見她楚楚之意,更為愛憐,便靠過去,輕輕親吻她的眼角,吮著那淚,溫柔說道:&ldo;哭個什麼,尚有我在呢,親親月兒。&rdo;
月娥此即心頭通明,敬安饒了她,做了這樣的大事,小郎那邊必定是全然同意的,小郎既然能如此信任他,必定也以為自己同敬安是一體……說不明白的了。
而且小郎若去了平川州將麾下,那麼她又置身何處?莫非仍舊在此?以敬安心思,絕對不會許的,更何況,那些神秘之人,也不知何時會找到此地來,到時候倘若再用自己來要挾敬安之類……
敬安用心至深,居然利用何弄佩這一宗,先把小郎安危同立身解決,那剩下自己,除了跟他去,又有什麼其他法子?
月娥心頭悽惶,一時坐著垂淚。敬安一時停了手腳,只是安撫,說道:&ldo;月兒,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同小郎性情相似,小郎分明對那何弄佩有情,礙於其他有的沒的,便束手束腳,我不過小小幫他一把,小郎有了前程,靠自己雙手去博,日後若得了功名,還惦念那何弄佩,回來便娶了,豈不是好?‐‐強如現在彼此鬱鬱,徒留遺憾。&rdo;
月娥聽他似話中有話,卻不肯想,說道:&ldo;話雖如此,然而……你也太自作主張了,我才是小良的姐姐,憑什麼這些話,他不跟我說,卻叫你來說。&rdo;到底有些心酸。
敬安說道:&ldo;這就是小郎覺得我同你親近罷……或許,他知道倘若你不喜歡了,可以隨意打罵我,所以才叫我來說?&rdo;
月娥聞言,忍不住苦苦一笑,心酸稍去,然而那淚卻更是忍不住,說道:&ldo;你只說這些油腔滑調的做什麼,在你心裡,只當我是……&rdo;
轉過身去,淚如雨下。
敬安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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