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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出主意想找我寫本書，談自己的辦案經驗，不過我沒興趣寫，他的公司更不可能出。他這個主意只是個誘餌罷了，也許他是希望我因此能說出一些重要的情報，這樣他可能就會有利可圖。

因為後來我知道，對霍爾茨曼來說，情報就意味著利潤。一開始他把叔叔逃稅的情報賣給國稅局，從此一路幹下去，靠這些情報賺了許多外快。這個事業利潤豐厚，雖然風險高又不體面，但他死在第十一大道的人行道時，留下了一套有兩間臥室的高層公寓，而且已經把房子的錢付清，另外還有一個金屬保險箱，裡頭藏了大約有三十萬現金。

我到底夢到他什麼?我讓侍者替我續杯，攪一攪，朝窗外我自己住的那棟公寓望去，嘗試著心理學上的自由聯想法。格倫&iddot;霍爾茨曼、律師、出版社、大字型、眼力不好、白手杖、敲敲敲……

格倫&iddot;霍爾茨曼。勒索。只不過那件事不是勒索，據我所知不是。他不是勒索，而是告密，拿錢打小報告……

格倫&iddot;霍爾茨曼。莉薩。腿，乳頭，屁股。別往下想了。

格倫&iddot;霍爾茨曼。衣櫃。保險箱。錢。太多的錢。

我猛然站了起來。

太多的錢。

這個字眼像鐘聲一樣響亮。格倫&iddot;霍爾茨曼擁有太多的錢。這也是為什麼他的死讓人覺得不像表面上的那種偶發暴力事件那樣單純。那些錢讓他太太打電話給我，也因為那些錢，才會讓我掀開他日常生活的表層，想尋找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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