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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握著他的發綰成髮髻,抽出一枚白玉簪穿過髮髻,看羊脂玉溫潤細膩,與他的笑容一般,散發著獨特的光芒。
他在燻爐中燃起薰香,安定的氣息在房內瀰漫,讓人心神鎮定。
君子如玉,尤其是這樣的羊脂軟玉,我乍見之下,就想到了晏清鴻,想到他的笑容,想到他的內斂,還有他深藏著的鋒機。
公子翩翩,一隻玉簪平白給他添了幾分王者貴氣,玉色襯著膚色,透著清雋超然,竟不知孰更白,更潤澤。
我聲音不無得意,“這麼一看,倒象是誰家的王孫公子,如此丰姿不知出門時會不會有女子投之以木瓜呢?”
“你現在愈發放肆了,竟連夫君也敢調笑。”他溫柔的抓著我,語帶威脅,“我該好好考慮是否要一振夫綱。”
我被他困住,雙手貼在他的胸膛,在他懷中低念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如今我投夫君以瓊琚,夫君竟回我夫綱懲戒,我好虧。”
他雙手一緊,將我抱了起來,“為了表達為夫的感激之情,只好以身相報了。”
我在他懷中掙了掙,“別,小心……”
身體被輕放在床沿,“我不會傷到孩子的,為夫的只是想告訴你,這簪子是凝卿親手簪上去的,我這一生都不換了。”
我無聲的笑著,順著他胳膊的展開偎進他的懷抱中,柔柔的帖著他的胸膛,抿唇望著他的面容,許久不曾挪開。
他手指點上我的唇,聲音中不無溺寵,“傻看什麼?”
“看老爺愈發的清雋瀟灑了。”我抽回目光,彷彿無意的笑道。
這似乎不是我的錯覺,自從脫離了朝堂之後,晏清鴻身上刻意被他自己壓制的氣勢無形中外放了出來,不再是文雅的書生氣,似乎更多了些什麼。
以前的他,一襲青衫,竹簪樸素,雖然雅緻,多少顯得文弱,目光也始終是溫柔淺淡,名聲在外依然不易讓人起心防。
如今的他,白玉相映,閒散內斂,目光中的鎮定自若弱了他身上的書生味,在與司馬宣這帝王言辭交鋒後的我再見晏清鴻,只覺得他身上蘊含著的霸氣更甚,貴意更濃,談笑間偶爾流露出的神情,更像王公貴胄。
再一想,或許是天生氣質如此,往昔他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更不願為人注意,現在沒了那多虎視眈眈的目光,自然外露不少也是正常吧。
“清鴻……”我念著他的名字,“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瞭解你。漫說你的過去,你的幼時,便是身為晏相的你,我也是所知不多。”
何時發覺皇上的不對勁,何時佈下的離京局,何時將那麼多人滲透到了宮中大小各處,說起簡單,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若只為離開,又怎麼需要如此大的局勢?
少年入朝,平步青雲,縱然是天縱奇才,若無自小的教育,不過是井底之蛙,又怎麼可能定的出那麼多的治國之策?
所謂帝王之學,學的不是文史武功,學的不是諸子百家,更多的是駕馭群臣,驅策文武。將相也是一樣,真正讀書出眾者萬中難出其一治國者,因為攻學不同,太多狀元郎碌碌無為,官道不精。而晏清鴻一直如魚得水,他的眼光,他對國事的分析,又是從哪學來的?
“你想知道什麼?”他笑道:“等你身子修養好了,我便帶你遊山玩水,看我自小遊歷過的地方,讓你順著我長大的足跡一步步的瞭解你的丈夫,可好?”
我靠在他的懷中,含笑點頭。
剛才,或是我多心了吧,清鴻若是自小遊歷,自知百姓疾苦,更明宿疾弊端,方能治國安邦。
自從有孕之後,我更是夜寐不穩,多次的心慌心悸腿腳抽筋更是輕易將我從夢中驚醒,每每需要他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