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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人。
還不待我開口,外面的鑼鼓吹打聲忽然停止了,剎那的安靜頓時顯得有些異樣。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我一聲輕啊,忽的站了起來,“皇上和皇后娘娘?”
周尚宮的手攙扶著我的身體,“吉時到了,新夫人要出去了,所有的步驟您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有勞了。”藉著她的力量我邁步而出,感受著她的腳步慢慢行著,在她腳步停頓下的時候,知趣的俯身跪倒:“晏門風氏叩見吾皇,皇后娘娘。”
一雙柔軟帶著淡雅香氣的手撫上我的胳膊,嫻靜端莊的聲音傳來:“聽聞風家小姐知書達理,溫婉靈秀,上次未能入宮覲見,待你省親之日過後,到宮中小坐。”
心頭埋著無數的疑問,我只是垂首,“謝皇后娘娘恩典。”
身邊傳來尖細的嗓音:“晏門新婚大喜,皇上皇后娘娘特賜玉如意一對,恭祝晏氏夫婦百年好合,諸事如意。另賜風氏龍鳳血玉鐲一對,充盈出嫁妝臺。”
“謝皇上、皇后娘娘!”晏清鴻的聲音在身邊,我們兩人嗓音揉和在一起,竟出奇的和諧。
這突然而來的恩典插入,好半晌才讓大家回神,繼續著拜堂儀式。
我的心思還沉浸在方才,沉浸在皇后娘娘那雙溫暖的手殘留的餘溫中,直至被人引領著入了房,才恍然發現,自己竟然錯失了最該牢記的一段——我的拜堂。
依稀只記得如木偶般被人左右,低頭、下跪、奉茶,完全聽話行事,只記得那淡淡的皂莢味始終伴隨左右。
我坐在房中,聽著周尚宮的叮嚀,“少夫人,這蓋頭是有講究的,一定要新婚夫婿拿下才能白頭到老,您可千萬別自行取下。當蓋頭以秤挑去,您和晏相要喝‘合巹酒’……”
她說了很多,除了初始的幾句,餘下的皆未入耳,就連她何時離去,竟也不知。
房間裡的安靜和門外的熱鬧截然不同,沉默的只餘我自己的呼吸聲。透過喜帕依稀能看到龍鳳燭火跳動間暈黃的光芒。
已是辛時了,門外的喧譁聲漸稀,我一直平靜的心跳開始亂了節奏,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身上的喜服。皺了衣衫,也蹙了眉頭。
“小姐……”門忽然被推開,“少、少夫人,不、不好了。”
亦蝶熟悉的嗓音竟讓我沒來由的鬆了口氣,笑罵道:“你這話若被他人聽到,保不準將你打出門去,大喜之日說什麼不好了。”
“那、那個……”她結結巴巴的,手抓著我的胳膊,越是急越是說不清楚:“姑爺他、他被傳召進宮了,說、說讓您自行歇下,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我的手拉著喜帕,讓這紅豔一寸寸的從眼前滑落,“什麼怎麼辦?累了一天,當然是歇息啊。”
不得不承認,在聽到亦蝶這個訊息的時候,我的心頭竟有說不出的輕鬆。隨手摘下那珠翠晃動的鳳冠,揉了揉酸脹的脖子,長長的吐出口氣。
“哎呀!”亦蝶抓著喜帕,“您怎麼拿下來了?”
我失笑:“他進宮必是有急事,若是三五日不歸,我豈不是三五日不能動彈?”
她拈著髮絲,歪頭想著,“似乎也是哈,那我伺候小姐吃些東西休息吧。”
輕點了下頭,我讓她替我脫去一身繁瑣的衣衫飾物,聽著她習慣性的嘮叨:“真是的,明知道是大喜之日還要召姑爺進宮,這算什麼事嘛……”
“新婚不過家事,傳召定為國事,兩相比較自是國事為重。”我取下手腕上的鐲子,替晏清鴻開脫著。
“皇上真不懂情趣,這邊賞東西那邊就把人喊走,堂堂‘紅雲’缺了姑爺就不行了嗎?”
我拍拍她的手:“你越來越沒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