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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筋,原本就輸得不情不願。
千根松木,對墨紫可不是小數目。一旦到手,能省一大筆成本,可以白造中型船隻兩艘。於是,墨紫不但親自來,帶了贊進和臭魚三兄弟,還有閩松衛慶壓陣。尤其是閩松,對於不知情的曾海,代表的可是日升和閩老爺子,至少不會明目張膽賴木。
“你們是誰啊?幹什麼的?”一個守口子的大漢朝他們吹鬍子瞪眼。
“我們是紅萸船場的,跟曾老闆送過帖子,今日來領千根松木。”衛慶上前去說,順便遞上墨紫的名帖。
那兇相的漢子大概是小頭頭,朝墨紫的帖子看一眼,也不接,“老子不識字。什麼紅魚黑魚的,沒聽說過。趕緊滾,別擋著路,等會兒我們有木料要運進來的。”
衛慶聽這種話,也不氣,笑著拿出一錠白銀,“兄弟,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這裡銀子不多,給幾位買酒喝。大太陽底下守著不容易,真是辛苦了。我們知道曾老闆在上都城裡,事先同他打過招呼,讓我們來找這裡大掌事的。麻煩通傳一聲,要是大掌事不見,我們立刻走,絕不給各位添麻煩。”
四個漢子眼睛一亮,他們平時雖然對船場裡的工人可以耀武揚威,但能拿好處的機會不多,這麼一錠銀子少說七八兩,夠他們半個月的酒錢。
小頭頭喜逐顏開,收了銀子,笑裡諂媚,“原來是大東家讓幾位來的,怎不早說?我馬上讓人去叫掌事的來,各位稍待,稍待。”轉頭就囑咐不要怠慢,自己叫上一個手下,匆匆往裡面去了。
臭魚見狀,撇撇嘴,對墨紫低語,“看門狗啃骨頭,不叫喚了。”
墨紫笑著,“有錢能使鬼推磨。”
今天出來,她故意安排衛慶打前陣,便是要試探他的能力,看來的確不錯。到底是洛州衛氏出身,雖說是不受待見的庶子,畢竟在那種環境下學到了不少,而且衛慶這人腦子很活絡。
閩松也很聰明,但不善於跟底層的人打交道,不自覺就大少爺架子十足。當然,身為閩氏本家嫡孫,可以有這樣驕傲的資本,不過一旦遭遇大風大浪,就不知有沒有足夠的沉著力。天下太平還好,如果戰亂一起,從天上跌落到低谷的人不知凡幾,往往下場比平民悽慘。
“阿松。”墨紫沒忘了閩老爺子對自己的託付,“等鴻圖掌事的來了,就由你開口要木。”
閩松不樂意,但他得聽墨紫的,勉為其難應了。
衛慶見狀,看不慣的臉色又擺出來,“阿松少爺,你可別把事情搞砸了。”
墨紫眼珠子一轉,笑著幫腔,“是啊,阿松。衛慶剛才打點得挺好,一個個笑眯眯的,別到你開口,把人都得罪。要不來木,我上你家討去。”
閩松在紅萸最煩的人就是衛慶,手上一點本事沒有,一張嘴哄得全船場的人都喜歡他,阿慶阿慶到處能聽到。同樣年紀差不多,大家就沒那麼親近自己,連丁丁妞妞都離得遠。這會兒又聽墨紫誇衛慶,就有點被刺激到。
“放心,不過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什麼大不了的本事。”他以前是不屑為之,又不是不會。
可是,各自想得挺好,現實卻是,那進去請人的兩個漢子還是兩人回來了,而且剛拿過銀子的討好嘴臉,好像又有點惡狠狠,還有點陰惻惻,把木柵欄往旁邊一移,說馬車不能行,只有人能過。
墨紫這行人,別的本事不說,個個都是膽大包天的,把車伕留在外頭,嘻嘻笑笑著,就往裡走,讓把關的那四人看著他們的背影好久。
穿過短短的峽谷,眾人眼前就一片明亮。
大江面,滔滔水流,看不到對岸。
鴻圖船場沒有內灣,造船臺就在岸邊,順沙地下水。船臺一大三中四小,規模顯然比日升小得多,但一樣忙得叮噹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