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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這是認定韓儔叛逃了是吧?」池氏揚起眉毛,一臉不屑毫不遮掩,「我就納悶了,別人都是避重就輕,婆婆你恰恰相反,避輕就重。但凡我有一點小事不能讓你滿意,都能扯到這爵位上去。」
「我讓二弟妹放尊重點,別插手大房的家務事,你覺得我怨氣衝天;我讓二弟別剋扣了他親侄子的用度,給他請個好師傅,你說我不滿意爵位給了他挑事;現在謠言滿天飛,你不讓韓家主事之人把那傳謠的揪出來打死,還在這兒說什麼含怨抱屈,不覺得可笑嗎?」
「實話告訴你,我還真不稀罕這鎮國將軍的位子,我嫁給相公的時候,他也不是能繼承公公衣缽的人,你就別再拿著這個當聖旨用了,好嗎?」
韓老夫人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放肆!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池氏雖然在外看著端方恭謹,但她真不是個脾氣軟弱的人,更別提這些年有韓儔撐腰,又有二房相逼,那脾性甚至比嫁人前還烈幾分。也就是這些日子因為兒子的噩耗,耗費心神寡言少語,竟然又被欺到頭上。眼看著老太婆想棄車保帥,把韓儔除出族譜,她當然不肯忍。
老夫人分明是想讓她嚥下這口氣,主動提出分家,如此既不用二房擔連坐責任,也不用二房被指責拋棄孤兒寡母,一舉多得,她偏不!
若在往日,韓老夫人就直接拍板定下此事了,可是一則她心裡也不確定韓儔到底叛逃沒有,二則韓儔報復心實在很重,稱得上睚眥必報,除非他死了,否則哪怕叛逃了,知道他們不管他娘了,恐怕也是不能善了。
韓老夫人有點不敢賭。
韓老夫人和二房試圖懷柔哄勸,池氏油鹽不進,兩方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
就這樣耗了快三個時辰,外院一直跟在韓鳴遠身邊的管事忽然跌跌撞撞闖進來,臉色蒼白地道:「大事不好了!胡將軍悄悄從前線回來,已入宮面聖,他帶來訊息,說韓小將軍真的叛逃了!二爺派小的回來,請老夫人早做決斷!」
池氏眼前一黑,幾乎要栽倒在地,咬破舌尖才勉強穩住。
韓老夫人熬了一夜臉色難看,顫巍巍直起身來,一字一頓地道:「分家!就在昨日,我已主持韓家大房和二房分家,韓儔所作所為,和韓家主宗一概無關。」
「老夫人說的沒錯。」池氏嚥下嘴邊的腥甜,臉色慘白如紙,不自覺地發著抖,又被咬牙忍住。
「既然韓家大房二房已經分家,還請老夫人把族譜一併分開。我韓家池氏,韓家韓儔,從此和你們鎮國將軍府,再無幹係。」
第12章 夜會
胡將軍面聖回來,就到兵部匯報去了,雖然早前有傳信回來,還是要當面把事情砸結實了放心。
「胡將軍一路辛苦了,先喝杯熱茶。」兵部侍郎司馬孚笑容和藹,對胡將軍頗為關照。
這訊息說到底都是他那不爭氣的閨女說漏了嘴,才有這麼場事,韓儔叛逃了真是太好了,起碼不會有人再揪著他教女無方說事,也不用再擔心明年的升遷岌岌可危。
胡將軍也滿面笑容,雖然看著疲憊,但並沒有風塵僕僕之感,倒是儀態整齊,「多謝了,胡某也是為聖上效力,不敢言辛苦。」
二人相視一笑,一起朝前走去,時不時說著什麼,頗為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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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將軍歸來,韓儔叛逃,這兩個訊息風一樣迅速傳開,有人喜有人憂。
最喜的不是韓儔各種得罪過的人,而是跟許子瑤打了賭的文小姐。文侍郎管教甚嚴,簡直恨不得女兒一舉一動都是淑女典範,兒子一言一行都是君子之風,結果直到謠言滿京城,他才知道自己女兒是這麼個口無遮攔心思齷齪之輩,兒子就更不用提了,搞不好他們文家就要在這一代絕後了。
文侍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