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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恨抱歉你離開哥譚的時候，沒能陪在你身邊。&rdo;布魯斯手指動了動，他終究還是沒忍住，伸手將茉莉的散發別到她的耳後。

察覺到布魯斯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邊後不再動，茉莉抿唇毫不猶豫的側頭避開。

擅長花言巧語的布魯斯此刻才察覺到他的語言匱乏，他心裡的愧疚只能透過對茉莉不斷重複的說抱歉得到片刻的緩解。他說的越多，心裡反而愈加難受，直到最後紅了眼眶。

&ldo;布魯斯。&rdo;茉莉被布魯斯的動作弄得很無奈，在看到他的神情後，湧上來的憤慨和厭惡稍稍退去，她看著面前俊美的男人，嘆了口氣，&ldo;你沒必要道歉，我們兩個誰也不欠誰，這樣很好。&rdo;

茉莉抬頭和布魯斯對視，這時的布魯斯反而不敢和她對視，狼狽的移開目光，看著冉冉升起的朝陽。茉莉伸手扯了扯布魯斯的衣袖，換了個話題：&ldo;你什麼時候開始成為蝙蝠俠，在我走之前還是之後?&rdo;

&ldo;在你離開哥譚之前的兩個月，我沒有衝動的做決定，我一直在為這件事作籌備。&rdo;布魯斯將茉莉的手推回西裝裡，眼睛專注的看著順著脖頸為她順好的衣領，為她拉緊外套的他自己的手，&ldo;只不過後來發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造就了今天這樣的局面。&rdo;

跟巴基曾帶給茉莉的感覺一樣，她覺得布魯斯的話和巴基說的話相同，他們的話裡藏著更深的感情，更曲折的意思。聯想到哥譚的黑暗和蝙蝠俠的所作所為，茉莉覺得布魯斯可能做出了一個很不好的決定，可她沒有任何立場勸說布魯斯。茉莉同樣紅了眼眶，啞著嗓子看著近在咫尺的布魯斯：&ldo;你這樣做，不會覺得後悔?你要知道在很多人的眼裡，哥譚就像大三角地帶不可救藥，無法拯救。&rdo;

&ldo;後悔?&rdo;聽到這個詞後，布魯斯覺得很可笑，他斬釘截鐵的說，&ldo;我不後悔成為蝙蝠俠，我只是……&rdo;後悔為此失去了你。

茉莉假裝聽不懂布魯斯沒有說完的話，揪著外套的雙手卻誠實的捏緊，弄皺了平整的西裝。

&ldo;你看。&rdo;布魯斯往後退了一步，伸手輕柔的轉過茉莉的頭，想讓她看看哥譚初升的太陽以及下面足夠掩蓋一切黑暗的壯麗景色，&ldo;這是我的城市，是我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地方。&rdo;

布魯斯的嘴角含笑，看到茉莉眼睛溢位了亮晶晶的色彩，頓了一下接著說：&ldo;所以，我從不後悔。&rdo;

&ldo;哥譚很幸運。&rdo;茉莉看著底下被染成金黃的街道，一夜未睡的疲憊一掃而空，本來感傷的情緒隨著布魯斯的笑聲散去，她也不自主的跟著笑起來，&ldo;有你這樣的人默默的守護。&rdo;

茉莉聽到手機的提示音，低頭解鎖螢幕，看到託尼的簡訊後她嘴角的笑容更大，眼睛漂亮的彎起。

&ldo;等我。&rdo;‐‐託尼

圖片裡是一張從紐約飛往哥譚的機票。

&ldo;他一定要比我對你更好。&rdo;布魯斯看到茉莉的表情猜測是託尼發來的資訊，隨著氣氛的緩和，他也能夠逐漸的放開胸懷調侃兩句，&ldo;託尼&iddot;斯塔克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來哥譚?&rdo;

&ldo;他明天才能到。&rdo;茉莉收起手機，心情大好，&ldo;我也很想他。&rdo;

布魯斯身後摸到了西裝衣袖上的水霧，拍拍茉莉的胳膊：&ldo;回去吧。&rdo;

茉莉回到酒店後，腦海里總想著此刻在飛機上的託尼，偶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