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你還不配(第2/2 頁)

同風中殘燭的脆弱身軀被不斷地折磨著，但因為施加了奧術咒法的緣故，他始終被吊著口氣，維持著意識。

直到通往帝陵深處的門扉被再度關閉，重新刻奧術禁制的那一刻起，哀鳴仍未平息，且會持續無比漫長的歲月。

“陛下。”

封印完門扉的內瑟斯向羅德恭敬行禮。

“走吧。”

羅德想看看如今的恕瑞瑪還剩下些什麼。

踏著階梯一步一步走出帝陵。

時隔萬年再見到陽光，羅德下意識眯起了眼。

隨後，他看到了一望無際的黃沙。

入眼一切，除了黃沙，再無其他。

曾經無比繁榮的城市，還有那高高懸掛於天際的太陽圓盤，如今都已成泡影，僅存記憶之中。

“阿茲爾陛下隕落後，又經歷了飛昇者內戰，存活下來的恕瑞瑪子民們被迫逃往了宇宙各處，母星，除了我們，再無任何人了。”

內瑟斯的語氣中飽含悲慟。

他知道，那些子民們即便是活著，多半也不願再認同或是迴歸恕瑞瑪。

長達萬年的內戰，對飛昇者們而言也許只是眨眼的功夫。

但對於凡人而言，那是不知籠罩了多少代的恐懼。

“這顆星球，也不再適合恕瑞瑪了。”

羅德閉目感受空氣的流動。

這顆星球殘破不堪，連奧術因子都殘存無多。

恐怕其中有星靈動了什麼手腳的原因。

對於依賴於奧術發展的恕瑞瑪而言，一顆殘破，且不剩多少奧術因子的星球，將難以重新發展。

“也許陛下應該另尋其他星球重建恕瑞瑪。”內瑟斯大膽的提議道。

“嗯。”羅德輕輕應答。

這時，他感受到脖頸有股溫熱感。

伸手一探，發現是枚刻有奧術法陣的吊墜。

他記得，這是當年自己剛成年時，他的祖母，也就是武后瑟塔卡贈予他的禮物。

“看來祖母也同意大學士的提議。”羅德微微一笑。

“武后曾說過，如果恕瑞瑪有毀滅的一天，只要太陽血脈尚存，恕瑞瑪就不會滅亡，宇宙的任何一處地方，都將成為新的恕瑞瑪。”內瑟斯回道。

“那麼內瑟斯，你願意隨我一同離開這裡，前往宇宙，另尋星球重建恕瑞瑪否？”

“陛下，我將永遠追隨您的腳步！”

內瑟斯話落，手持的長柄斧重重錘擊沙面。

轟鳴振聾發聵。

腳下黃沙劇烈顫動。

緊接著，一艘巨大的，閃耀著金色光芒的戰艦破沙而出！

當它升起的那一刻，近乎阻隔了整個空，連太陽的光芒都被它遮蓋！

“陛下，這是恕瑞瑪最後的戰艦。”

“即便是飛昇者軍團也不知曉它的存在！”

“我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

內瑟斯恭敬的語氣中帶著興奮。

在獨守帝陵的數十萬年裡，他沒有一刻不期待著這天的到來。

“你做得很好。”

羅德滿意頷首。

正當他準備登戰艦之時，遠處忽地掀起龍捲沙塵。

內瑟斯並未在意，這顆星球自從經歷過飛昇者內戰後，生態徹底失衡，發生什麼情況都屬正常。

可羅德卻敏銳從那遠處的龍捲沙塵中，隱隱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奧能氣息，於是目光不由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