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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沈先生不在?&rdo;松韻書坊的老闆即是沈先生。
&ldo;沈先生的兒子在京城裡做官,這不,快過年了,先生和夫人被接去京城一家人團聚了,年後才回來。&rdo;
這可有些難辦了,林立軒本想著用這書稿換幾兩銀子周轉一下,奈何人家老闆不在,銀子的事還真不好說,第一本書能不能大賣還沒著落呢,要人家繼續掏錢,那可難咯。
即使再難開口,為了生計也要說,&ldo;不知可否能先預支三兩銀子……&rdo;
楚子航皺起了眉頭:&ldo;這個……我也做不了主。&rdo;
&ldo;可否通融一下?&rdo;
&ldo;我……&rdo;楚子航是個老實本分的讀書人,不合規矩的事他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林立軒也不好為難人家,得知不行也只好另找辦法了。
&ldo;真是對不住了。&rdo;楚子航一臉歉意,隨後又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糾結道:&ldo;如果林兄實在是需要錢,我這倒有三兩銀子……&rdo;
&ldo;不用了……&rdo;林立軒說了一番感謝他的話,笑了笑拉著一旁的言哥兒離開了。
季言跟著林立軒走到街拐角,忍不住好奇的問:&ldo;為什麼不要?&rdo;
林立軒停下來,笑著看他的小夫郎,&ldo;你看人家像是富裕的人嗎?&rdo;
言哥兒頭搖得像撥浪鼓,楚子航的衣服上還有補丁呢。
&ldo;所以啊,萬一我們借了他的錢他未來幾個月就得喝西北風怎麼辦?&rdo;
言哥兒不懂了:&ldo;喝西北風是什麼意思?&rdo;
好吧,原諒鄉下小哥兒不懂俗語,林立軒笑著逗言哥兒道:&ldo;就是沒飯吃,挨餓,只能吹西北風,吃土。&rdo;
沒飯吃?挨餓?吃土?這幾個字就像鐵錘一樣重重砸在言哥兒心上,對於大胃王吃貨來說,最可怕的詞莫過於此。
自從嘗到了飽的滋味,就再也受不了忍飢挨餓的日子。
見言哥兒一副受驚的模樣,林立軒笑著牽起言哥兒的手,只是一觸碰,便覺冰冷刺骨,林立軒皺眉道:&ldo;手這麼涼,怎麼不多穿些衣服。&rdo;
&ldo;已經穿很多了,就是手有些涼。&rdo;言哥兒自己沒覺得哪裡不對,以往每年最冷的時候,他差不多也是穿這麼多衣服了。
林立軒無奈的握住他的手,溫熱的手掌包裹住他冰涼的手,冰冷的手指猛地觸到暖熱的掌心,一時只覺得滾燙無比,言哥兒想縮回手,卻又捨不得離開那溫暖。
兩人走到天橋附近,林立軒遠遠就瞧見了那賣字為生的黃遠,他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翻看一本書,他攤位的生意就跟北風呼嘯捲起的砂礫一樣的淒涼。
他們最開始的簡陋豆花攤子能開起來還得感謝對方的幫助,不但借了板凳碗筷給他們,最初的那幾天還幫他們照顧攤位,只是後來說怕影響他們生意,黃遠就不去了,林立軒對這個模樣普通的熱心腸書生極有好感,走過去跟人打招呼,對方一見他,驚喜地從書冊裡回過神來大叫:&ldo;是你呀!&rdo;
黃遠站起來擠眉弄眼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林立軒,又瞥了一下他跟言哥兒牽著的手,一瞬只覺得吹過來的北風比之前更冷了,他笑著打趣道:&ldo;小嫂子也來了?&rdo;
被打趣的言哥兒臉紅的跟方才林立軒握住他的手掌一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