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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迪許都忘了那次商討時的請求。
原來是這樣。他以為自己會很高興的。
在她的注視下,他解著衣裳,一件件在床頭放好。最後脫掉襪子,她給他讓了一邊。
兩個人面面相覷。
她披著一頭閃亮的金髮。面孔皎潔,身上滿是青春洋溢的氣息。
他能想象到她身上的溫度。
他只穿了襯衫,拿起條毯子蓋好。
艾麗西亞覺得她堂兄像精密的儀器,要上發條的鐘,錯了一晚上沒去,就變得奇怪。
他既沒笑,也沒吻她。
她盯著他,他混亂中只能看到她略尖的眼梢,和弓形的上唇,玫瑰蓓蕾似的。
艾麗西亞拿起日記,她不像那幾天一樣,覺得他煩了。
他給她削羽毛筆,拿著寫字板和吸墨紙,看著她的手腕和脖頸。
突然懂了艾麗西亞說他的無所事事。
她問他有沒有備好回倫敦的馬車,清點要帶的東西裝箱,他則恍惚,她永遠不會愛上他了。
“威廉!”
她叫著他,他沒反應過來,出著神,他拼命地想,他從來沒關注過的訂婚前的協定。
比如她說——
什麼
艾麗西亞看著他,“中途我們在驛站停一下,或者說騎馬到驛站,再換車回去。結婚禮服要帶著一起,我答應了給人展示。”
因為回家她再叫卡文迪許,不是很能分開,她父親是卡文迪許,堂叔也是。
每一代德文郡公爵都叫威廉,這就更難區分了。
“你叫我什麼”他的沮喪一掃而光,他的眼神發亮。
“威廉。怎麼,你出什麼問題了嗎!”
他湊過來,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
你看,壞了的鐘又好了。
“回去後,我們還要進宮覲見。”艾麗西亞蘸蘸墨水。
新婚夫妻入宮覲見是一項傳統,國王喬治三世瘋癲住在別宮,攝政王和王妃關係很差,所以宮中的女主人還是夏洛特王后。
她上了年紀,是她母親的教母。
“你能再叫一聲嗎!”
他想起摟住她腰肢的溫度。他想抱她,又怕她跟他生氣。
他的笑容止不住。
她沒理他。
“好,是那身象牙白的嗎放心,我一定穿藍色的宮裝,還有佩劍。”
他其實很好奇她在日記裡寫他什麼,但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他支著下巴望著她。
他今天好笨,他是怎麼了。艾麗西亞更喜歡小狗的模樣,他鬧哄哄地親她腿,摸她的手心。
為什麼幾天不這樣,他就變了樣。
艾麗西亞寫完了日記,拿過信看了看。
公爵夫人的筆跡寫明,
“我親愛的女兒,如果他說我愛你,你可以適當地回一句我知道,這是一項禮貌性的回覆。”
她看完後抬眼,在等他開口。
怎麼了
她今天的睡前活動,結束的這麼快嗎
卡文迪許在想自己哪裡不對。他確認了他的襯衫潔淨,他沒做任何不規矩的事。
除了給她的金髮編辮子。
他鬆開後,恢復原樣。
她託著他的臉,仔細端詳了下。
她父母的長相都很出眾,她結合了雙方的優點,看自己和看爸媽久了,對美的標準就變得更高。
艾麗西亞在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之前,從來沒發現,她堂兄原來這麼出挑。
她親著他,遇到阻礙,碰到緊閉的牙關。
看見他錯愕的神情,紅色一直瀰漫到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