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目擊者請現身說法(第2/3 頁)

“波波！”連人帶門撞進病房，甚至還沒來得及喘勻氣，內斯就慌慌張張地喊出聲來，“你不要……！”

“誒？”

桃前波波保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滿臉疑惑。

“你……”內斯反手關上門，視線情不自禁地飄向房間內開啟的窗戶，“我剛剛……”

……

「我剛剛，感覺到你要跳樓……」

這是內斯想說的話。

但現在，他看著桃前波波一臉茫然的模樣，這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什麼“感覺到你要跳樓”，這種話怎麼可能說出口啊！」

「明明走路走得好好的，結果突然跑回來……」

內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天！我究竟在做什麼啊！」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內斯也不明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回來，專程確認某人的情況——

本來，探望完甦醒的白痴隊友後，內斯就該爭分奪秒地踏上歸隊的路途。

但是，當路過醫院某處的圍欄時，他卻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腳步，然後靠近圍欄，看向圍欄內側的草地。

「總感覺，這裡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那個時候，內斯心裡隱約有了這樣的念頭。

突然，一道熟悉的呼喊聲自高處傳來，於內斯的頭頂炸響：

“內——斯——！”

“！”

內斯猛然抬頭，幾乎不做任何思考地，他迅速鎖定了一扇窗戶。

那扇窗戶敞開著，窗臺上還大大咧咧地坐著一個人——

「是誰……？」

內斯揉了揉眼睛。

「波波？！」

內斯瞳孔地震。

，！

儘管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坐在窗臺上，但一種奇異的慌張攥住了內斯的心神，迫使他一躍而起，翻越醫院圍欄，直奔那扇窗戶底下。

然而，還沒有等內斯跑到目的地，甚至他還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看見——

高處的粉發人影猛然向前一傾，而後，倏然墜落！

“砰！”

一聲悶響。

內斯顫抖著雙腿，幾步趕上。

他看見白痴隊友的頸部不自然地彎折著，連同四肢一齊扭曲，紅色的血逐漸從他身下蔓延開來，彷彿無窮無盡，彷彿要漫過整個草地，彷彿要淹沒掉周圍人的驚呼聲。

內斯不死心地再向前幾步，然後蹲下檢視。

「這不是他吧……」

「他沒理由跳樓啊！他沒理由自殺啊……」

靠近後，內斯看得更清楚了。

在扭曲碎裂的肢體中，跳樓者的臉顯得格外矚目——

潔白的、平靜的、熟悉的、帶著點天真神情的臉。

——正是他的隊友，波波·塔緹。

同時，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靠近，那張臉上的灰色眼睛還迅速眨動了幾下。

內斯仍舊蹲著，大腦一片空白。

他眼睜睜看著那雙灰色眼睛漸漸不再眨動，保持著睜眼的狀態，然後眼底慢慢化作一片死寂，就像兩顆霧濛濛的玻璃珠，冰冷而虛無。

內斯捂住胸口，艱難地大喘了一口氣：

“呵啊……！”

伴隨著這聲大喘氣，內斯的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等到內斯下一次睜眼時，他發現自己此刻正站在醫院圍欄邊，臉貼著欄杆，使勁往裡看——

草地上，若干病人或坐或立，沒有人吵鬧，也沒有人跳樓，看起來一派祥和。

「剛剛那些場景應該是我的幻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