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撈人(第1/2 頁)
“除了挖擦,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我相當反感彬子開口挖墳閉口挖墳,好像在他心裡我就是個挖墳的貨。做人,得有點品位和原則。就他這點德性,沒人會甩他。
見我發火,他就知趣地閉上了烏鴉嘴。蟬在窗戶外面的樹梢上聒噪。一隻紅蜻蜓落停在窗臺上,宛若武裝直升機。低窪之地的積水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像老孔雀一樣展示著波光的招搖。空氣悶熱,陽光火辣。
虎哥又打來一個電話,催問老猴準沒有準備好雷管、導火索和炸藥,我說一切準備就緒,只差胖頭還沒有趕到。虎哥也不問胖頭為何還沒趕到就掛了電話,彬子在一旁直皺眉頭。看得出,他對虎哥有看法。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皺眉頭幹什麼?”
彬子見我沒事找事,卻不搭理我,兀自摸出手機,給小美、阿妖和柳月兒各自打了一通電話,提醒她們他錢給了但事情還沒辦完,他回來就去找她們。最後還不忘強調:“你們敢揹著我找男人,我非弄死你們不可!”
一個地地道道的吝嗇鬼兼老色鬼。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他這樣不要臉的。
太陽已經偏西,但考古學“叫獸”仍沒見影兒,打電話也不接,直到下午四點半,他才扛著把鐵鍬屁顛屁顛跑來,累得要死不活。我拿眼狠狠地剜他,他卻報我一笑,說他回了趟家,所以耽擱了時間,望我不要見怪。
他家住在城鄉集合部,距我的出租屋大概三四公里遠。我沒有問他回去幹什麼,但我知道他回去幹什麼——說得好聽點叫給老婆話別,說得難聽點就是和老婆那個那個。每次出門都這樣,時間久了,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
但這邊才安頓好彬子、“叫獸”以及風塵僕僕趕到的老猴,那邊又出現了新情況——麻桿酒駕,進去了。這麻桿,唉,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昨天我還專門強調他有事沒事不要喝酒開車,免得節骨眼上被交警盯上,這不,話才落口,人就進去了。當我聽到這個資訊,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虎哥,同時問他怎麼辦,聽得差點摞電話的他最終摞了句狠話:“想辦法撈人,撈不出來,你就別來見我!”
虎子之所以把我的面子踩在腳下,是因為這個團隊離不開麻桿。
麻桿別的本事沒有,但在黑窟窿咚的地方辨別方位和在沙漠中尋找水源卻是行家裡手,一找一個準,比導航儀還準確。有好幾次,都是他把我們帶出絕境的。
“張隊,你好。”
當我終於打通交警隊隊長張光二的電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張光二略帶磁性的嗓音:“我是交警隊張光二,請問你那位?”
“我老高,不好意思,打攪你了張隊。”
“哦,原來是高哥啊,你這會兒打電話給我,不會是請我喝酒吧?”
和他寒喧了一番,才陪著小心說了麻桿酒駕的事,他說麻桿正在他的辦公室接受問詢,如果事急,那他現在就放人,如果不急,那就按程式辦……我把我的想法說了,他在電話裡考慮了一分鐘,然後叫我直接去接人。
這張光二講義氣,夠哥們,和我情義不薄,算得上鐵哥們。我有求於他,他自然不好推脫,當然,我也沒有虧待過他,他喜歡喝飛天茅臺,我便託人一廂一廂往他家搬,每次收到酒他都會打電話給我,說謝了,我說都是老哥們,沒必要那麼繁瑣。
直到我把麻桿從交警隊裡面接出來,他的酒都還沒有醒。看著他搖搖晃晃腳步虛浮的模樣,我真想賞他一個大耳光。這混逑,平素沒事就渴酒,一喝就醉,一醉就酒駕。他光臨交警隊比光臨他家鄉下老屋的次數還多,若非我跟張光二關係鐵,他的駕照早就報廢了。
回到租房,老猴直接潑了他一盆冷水。
他睜開酒意朦朧的醉眼:“我操你媽,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