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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時期,還有今上剛剛登基的時候,科舉並沒?有世家子弟參加,一個都沒?有。 到了如今,齊家這個大昭朝最樹大根深的大世家,都已?經讓子弟科舉求官了。 科舉考試再也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考試了。 這一切都是從今上登基開始改變的。 至於過程,蛻變和發展總是痛苦的,是有血液和哀嚎的。 如今皇上沒?有絲毫不捨地將這一切交到了太子和大臣的手?中,放任自己醉心於求仙問道之事。 今日皇帝問他教育事,顯然不是想讓他入國子監或是地方擔當教習。 至於諸位皇子皇女,年紀小一些?的大多在國子監,大一些?的也各有教習師父。 唯有永壽公主,前?陣子傳說?一直為她授課的先生,仙師的大弟子徐微生不辭而別,離京出走,有的說?這位弟子是去絕俗縹緲之地求取無?上真意,也有人?說?這位道家弟子是和女子私奔了。 不論如何,會被皇帝關心的,缺少一位先生的,只有永壽公主。 很久以前?,齊四郎就聽過一些?皇上寵愛永壽公主的事情,大約是十幾年前?,那時候永壽公主應該也就幾歲大,他自己也只是剛剛記事。 冬日裡,圍爐夜話。 祖父、父親、幾位叔叔伯伯,還有他的三位哥哥,在一起說?起這位公主。 “今侯爵少有封地,皇子少享食邑,聖上卻有意取太原之地封永壽公主一千戶。” “太原,古之沃土,一戶所?出錢糧勝他地二三倍。” “這該如何是好呢?” 當時他問:“這位公主將要大婚嗎?” 祖父捋須搖頭,捧著茶嘆息道:“她比你還小一些?,還是個孩子呢,稚齡嬰童,得聖眷如此,叫人?不得不畏。” 那件事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沒?想到如今皇帝修了仙,捨得下國,卻還是捨不得愛女。 如此寵愛,必定驕橫。 想來?難伺候得很。 齊四郎說?:“四郎才疏學淺,不敢為人?師,亦不會教書。” 他行了一禮,再抬起頭,不經意間對上蕭翀乾的視線。 那雙眼睛裡威勢沉沉,完全不像一些?人?猜測的那樣渾噩縹緲。 他一眼收回?目光,低下頭。 聰明的人?往往會做出許多猜想,太年輕的人?又不懂掩藏自己的心思?。 蕭翀乾看著下方的年輕人?,如此想道。 他說?:“既然才疏學淺,就到天祿閣去吧。” 等人?離開,王九郎方才回?來?。 負責傳話的太監對他說?:“陛下讓王舍人?擬寫一道聖旨,封新科探花齊珣為翰林院修撰。” “請公公稍等。” 他研墨鋪開紙張,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黑色的墨汁裡映出一雙平靜的黑眼。 旁邊的公公小聲說?:“陛下好?久沒?召見過哪位臣子了,本是個飛黃騰達的機會,誰知道這位探花郎竟然直接鬆手?放掉了,現在被安排去天祿閣修書了,那可是個乾乾淨淨清清冷冷的去處。” 小公公搖搖頭,頗為可惜。 翰林學士,都是在天祿閣旁邊的偏殿做事,所?做的無?外乎是校對、編書。 雖然在皇宮裡,天子之側,做的卻是幾乎不會和皇帝與太子打交道的事務,也與朝政沒?有太大關係。 人?要是到了翰林院,若是被皇帝忘了,多半也只能默默,若是被皇帝記得,還有起來?的一天。 只是如今皇上不理政事,又怎麼會關心翰林院呢? 王九郎下筆如神,文章一揮而就。 他捧著寫好?的聖旨草稿來?拜見蕭翀乾,蕭翀乾略微看了看,點了點頭。 王九郎鋪開一張空白聖旨,將剛才的文章謄抄下來?,看了看,確定無?誤,拿到蕭翀乾面前?。 皇上覆印。 傳旨太監接過聖旨退走。 王九郎亦是告退。 他離開時正見梁小順滿臉喜意地快步推門進去,隔著一道門,聽見他略微尖細的聲音:“陛下,永壽公主回?來?了,現在已?經過了鳳儀門,正往芙蓉殿去呢。” 永壽公主歸來?,必然要前?來?拜見皇上。 今日的奏摺也已?分完,看一眼更漏,巳時末,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