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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她上次見楚淮晏是在公證處做房產贈與公證。
全程都在公證師的見證下按照規定執行,兩人沒有多餘的交流,就連下樓時同在狹仄的電梯裡,楚淮晏也無言的退了半步,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英俊的臉上沒什麼神情,路梨矜也自顧自的別開頭,看模糊的金屬牆面。
距今差不多兩個月。
“他母親什麼病?”臺前笙歌不休,路梨矜蹙眉問。
顧意斂笑,“白血病。”
和楚淮晏生母同病。
路梨矜定神,顧不得對方女伴的存在,指了指門外講,“方便跟我細說嗎?”
“當然。”顧意滿口應允。
“楚淮晏母親和他的親緣關係你知道吧?”顧意倚著車側門,立在逆風處給自己燃了只煙,謹慎道。
路梨矜答,“他現在的母親其實算他小姨。”
於是顧意講了下去。
楚淮晏生母和繼母是單卵雙生的雙胞胎,醫學上論證如果其中一人罹患白血病,則另一人患病機率高達百分之二十,在楚淮晏生母逝世後,楚家有盡全力力尋找配型合適骨髓移植者,來以防萬一。
顧意說得相對隱晦,但路梨矜聽懂了,意思是他們這種家族會刻意養“血庫”,但這種事你情我願,人一生中需要輸血的機率微乎其微,旁人沒資格評說,且楚家相當有人文關懷,“血庫”完全過自己的人生,只在需要的時候為僱主捐獻就好。
“時間不是很巧,原本定好的人懷孕六個月了,不合適捐獻骨髓,楚姨血型又非常特殊,淮晏哥和曲楚都沒能遺傳上。”
秋風蕭索,路梨矜分不清究竟是氣溫低還是自己血液在結冰。
上唇與下唇來回碰撞,她聲音細弱,“rh陰性?”
顧意苦笑搖頭,“更為稀有,你說是人盡皆知的熊貓血,楚姨是p型血。”
恍惚間又回到那個風雨如晦的夜晚,人來人往的醫院裡,腳步聲雜亂,急救中的字型鮮紅如血,奶奶牽她的力道很大,卻察覺不到痛。
醫生匆匆遞出的每一張單據都難落筆,尚年幼的路梨矜記不清細節,只記得最後一張,醫生嘆粗氣,“很抱歉,病人是罕見的p型血,醫院血庫沒有存血……我們已經盡力了,節哀。”
路梨矜第一次認識到這種百萬分之一的血型,是在宣告母親死亡那天。
“我或許可以嘗試著做配型。”路梨矜惶惑半晌,才開嗓,喃喃道,“但我有個要求,如果配型成功,我不要楚淮晏知道是我捐贈。”
顧意帶著幾分茫然,給她科普,“其實國際慣例是骨髓捐獻者與被捐獻者不能見面的,但你這是圖什麼呢?”
路梨矜揉鼻尖,平靜地回,“這是我欠他,我應該還。”
骨髓捐獻的副作用不算少,若是真的利己主義者,該講明是她捐獻。
但有什麼用呢?楚家的謝利可以是錢、可以是地位、獨獨不能是楚淮晏的婚姻大事。
路梨矜在楚淮晏這兒得到了很多,不需要也不屑於再為自己加這種保險。
希望他安心,不要他感謝。
水潤明亮的杏眼裡折射華燈光芒,讓人失神,顧意不理解,但尊重,他思忖片刻講,“可以,但我未必能做到,需要第三人知道。”
顧意話說的誠懇,他小楚淮晏八歲,還是遊戲人間的年紀,瞞天過海這事想周全,還得別人來。
被拜託處理這件事的是胡彥。
還在配型階段,胡彥就為她安排了特護病房和護工,女孩子比路梨矜大幾歲,知名醫學院護理專業畢業,因為家人病重沒有外出工作,再後來乾脆做起了專職護工生意,對醫療流程門清,照顧得當。
會在抽血時為她準備眼罩,哄著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