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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
“……”路梨矜鎖著眉頭望向窗外,暴雨還在繼續,凌晨三四點,街上空無一人,她正猶豫不決,下頜就被捏住,楚淮晏迫使她昂頭看向自己,哭笑不得地講,“想什麼呢?我倒也不至於性急到在這兒吧?”
怎麼解釋都是無用,路梨矜放棄辯白,反咬一口,“那你在這兒問?”
楚淮晏懶洋洋地答,“不然我應該在哪兒問?天地良心,我是準備陪你捱到天亮再送你回宿舍的。”
路梨矜眼神閃爍,輕聲講,“明天是週六。”
香薰蠟燭的幽微燭光是臥室裡唯二的光源,此外的是楚淮晏的眼睛,松木與琥珀的尾調覆蓋葡萄柚的清香,火焰順著引線向下,融開蠟油,也燒斷最後的理性。
縱然路梨矜有再多的心理準備,到了真刀真木倉的實踐時刻,還是下意識的想要退縮。
“乖。”楚淮晏耐心的哄著她,婆娑淚光裡,是他覆過來的臉龐,“叫我名字。”
路梨矜嬌糯地喊他,帶著點兒求饒的想法,“楚淮晏。”
剋制的汗水滑過下頜,滴在她臉頰,楚淮晏徹底撕碎溫柔的面具。
頸間的玉牌吊墜搖晃,被青。筋浮現的手調轉倒帶至背後。
長痛不如短痛,他如是寬慰她。
事實也誠然如此,內心比身體更先接納,隨後感官都為之開啟,路梨矜因他而震。顫愉悅,如漲潮的浪,被一波又一波的送到更高處。
抓皺床單的手指被掰開來,楚淮晏順入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路梨矜再也聽不見窗外的驚雷暴雨,只有身邊人急促的呼吸與自我劇。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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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雲雨翻覆到中段,路梨矜就已經無法再完整的叫出楚淮晏的名字,靈魂都被撞的支離破碎,更遑論原計劃中的表白,說不出口的我愛你。
沙灘上擱淺的魚,不能自行掌控生死,全仰仗潮汐的起落。
路梨矜在浴缸裡昏昏欲睡,險些嗆水,紅著眼圈求楚淮晏才勉強得到了休息,趴在他肩頭被吹頭髮,繼而又迅速的躍入了千奇百怪的夢境中。
她夢見年幼時被奶奶牽著去買蛇酒,爺爺早年臘月寒冬登臺落下了風溼的毛病,久治不愈,到底開始尋求偏方。晌午的“藥房”裡光線明亮,形態各異的長蛇被以扭曲的姿態封存在巨大的玻璃罐中,開。膛破。肚,鱗片紋路清晰,路梨矜害怕的躲在奶奶身後,用小手捂著眼睛不去看,但她總不能一直逃避,那酒罐就放在正廳的桌上,她被迫習慣,可恐懼不會因為與之相處太久便消弭,每次見了,還是怕的。
夢裡成年的路梨矜又一次回到了舊居的庭院中,榆錢茂盛,高大了許多,她遲滯地推開屋門,積灰撲撲簌簌地落下,再抬眸,正對上那罐八分滿的蛇酒,高度酒精是良好的保鮮劑,罐中的蛇頭與她隔著時間海對望,路梨矜踉蹌的退後半步,被門檻絆倒,手掌觸地,擦得血肉模糊。
多荒唐,記憶中懷念的地方還在給予她意外的傷害。
路梨矜是硬生生把自己哭醒的,楚淮晏的手臂被她當作枕頭,身體則給她當抱枕,因此她的異動也能帶動他的感知。
“怎麼了?”楚淮晏向來睡眠淺,在她之前醒來,用拇指去擦拭她眼角的淚,無可奈何地講,“梨梨怎麼就這麼會哭?”
“……”路梨矜迷迷糊糊,反應了半拍,花了點兒時間才搞明白他指什麼,氣鼓鼓地捏他的腰,沒掐動,反而被抓住了手腕。
在動。情時抓撓楚淮晏的肌膚,食指指甲劈斷了一小塊兒,清理時被他悉心修剪過,現在看著要比其他手指短一些。
楚淮晏親吻她的指。尖,黑眸噙著笑,“痛嗎?”
路梨矜搖頭,抽鼻子否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