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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對秦修文的情感很複雜,不僅僅是喜歡那麼簡單,還有崇拜、仰慕、感激。
若是這個時代也有“偶像”一詞,那麼申蘭若就是妥妥的秦修文女孩,她視秦修文為精神的引領者,被他身上的光華氣質所吸引,沒有一刻不在心裡暗暗追隨著他的腳步,想要跟上他的步伐,想要了解他的一切,想要靠他更近一點點。
申蘭若甚至覺得,愛上秦修文這樣一個人,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彷彿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只要見過這樣的男子,世間其他男兒與他相比,終歸無法比肩。
哪怕自信明朗如申蘭若,內心深處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一天可以和秦修文站在一起,以他妻子的身份。
申蘭若自覺不相配。
不是家世門第那種世俗的相配,而是他的精神、他的眼光、他的才華,讓申蘭若迷醉的同時,也認為自己與他相差甚遠。
而現在,面對秦修文的突然求娶,她從一開始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又抽絲剝繭用理性地方式尋找其中的關節點。
最後她想到了師父李時珍曾經和秦修文有過一次長時間的密談,就是在秦修文離開遼東回京城的時候。
那天夜裡兩人還在師父門口相遇,當時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很有幾分不同尋常。
想了整整一個下午,申蘭若才想出了頭緒,但是要如何應對?拒絕嗎?
申蘭若想當然地不願意。
她倒在了軟榻上,用醫書將自己的小臉蓋住,無賴地想:這是師父費心給她籌謀的婚事,她要不,就應承下來便是?又何必扭扭捏捏,萬一秦修文屆時娶了別人,她這心裡頭就酸澀難當了。
沒有嫁給秦修文念頭的時候,一切還能冷靜自持,但是當這件事一旦變成了觸手可及的現實,申蘭若也忍不住升起了許多的期待來。
真是念《清心咒》也清淨不了一顆小兒女之心吶!
比起申蘭若內心的那點小糾結,吳氏辦事那可是風風火火,到了晚上就把申府主事人,申首輔大人給請回了主院。
申時行這幾日都是宿在外書房,一來出門在外許久的女兒要回來了,吳氏說要和女兒晚上也多說說體己話,申時行自覺避讓;二來吳氏這幾年脾氣越發地,嗯,不好惹了,他稍有言辭尖銳的時候,吳氏也開始軟綿綿地針鋒相對,話都是好話,只是聽在耳朵裡不是那麼一回事,深諳語言藝術的首輔大人又怎麼會聽不懂?
這三來麼,自從那秦修文入了內閣,可謂是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有些事情確實辦的不錯,有些事情卻太過急躁了,搞得整個朝堂都有些雞飛狗跳的,申時行為了這個事情,沒少和秦修文鬥法,只覺得自己當初瞎了眼,覺得這人是個沉穩可靠的,入了內閣後,越發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朝堂越鬧騰,申時行的事情就越多,以往的清閒日子一去不復返,就是首輔大人也經常要“加班”吶!
最近秦修文又上呈了一個奏疏,言內閣權力太盛,有時決策聽取的聲音不夠全面,應當將決策之權下放,朝堂官員都有投票表決之權,而內閣若是不同意這個決議,只有內閣五位閣臣全部否決了,才能重新商議,否則就要立即執行;同時除了朝堂上的聲音之外,還要另選五百名在各行各業有名望之人,他們也可以參與到一些國家大事的表決之中來,讓他們這些官員能更好地聆聽民間的聲音。
這條奏疏簡直就是要刨老祖宗的根啊!朝堂上一幅風雨欲來之勢,就連他這個一向以不變應萬變、看透了朝堂上鬼蜮伎倆的老臣,這回都感受到了不同尋常,如何不讓申時行煩悶。
秦修文居然要造他們內閣自己人的反!前無古人之事,如今卻在上演。
原本想著,女兒回來了,可能吳氏心裡舒坦了,今夜就暫時放一放公務,和吳氏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