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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沒人吧?”
裴允點頭:“議事之地,若我進來則周圍清肅,不會有閒雜人等。”
江行頷首:“如此甚好。”說著便跨過門檻,待裴允跟進屋子後他急急關上門,指著那方榻道,“你且脫了衣服,叫我瞧個明白。”
裴小孩分量不夠
裴允拿起茶盞的手頓住,順著江行所指露出微訝之色。而後他平復神色,揚手問江行:“半日了口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江行被他一打岔,頓時失了三分氣勢,又覺得確實口挺燥,便上前接過裴允的茶大飲一杯。
裴允見他乾渴,便又給他續了兩杯。江行飲罷餘光又瞄到他方才指的那方榻,輕咳一聲:“你叫我看看。”
裴允忍不住笑道:“我全身上下哪處你不曾看明白過?”
江行不耐道:“你何以處處要往那種事上說?如今我們議的是正事。你既說自己給我生了個兒子,倒叫我想不明白了。”
裴允擱下茶盞,隨手把玩著那枚蓮花狀的茶寵,悠悠道:“那種事又是哪種事?我不會平白同你開這樣離奇的玩笑。依裴素的相貌,你方才也細瞧了,真無似曾相識之感?難道我是哪裡尋覓的與你長相相似之人讓她生下的孩子?”
最後一句點醒了江行,他恍然大悟:“怕正是如此!”他越想越覺得甚有道理,質問裴允道,“孩子母親呢?難道你去母留子不成?”
裴允這時也拿不住茶寵了,狠狠擲到案上,沉聲道:“在你心底裡,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江行見狀笑道:“我既不是你府中下人,也不是你的門生故吏,見你要迎要拜,你對我擺這樣的架勢作甚?”說罷他上前掂量起那枚精緻的茶寵,哼了一聲,“被我料中你惱羞成怒。”
裴允見他一臉篤定,氣極反笑,伸手攬住他連推帶搡將人帶到了榻上。
江行臥倒在榻上,也不急著起身,朝裴允笑道:“你脫我的沒用,我心裡明白得很,我肯定不會是裴小孩的生母。”
裴允起身探向他的腰帶,沉聲道:“你不是要看個明白?你我禮尚往來,各人一件褪至坦誠相對,反正你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是不是該這樣的道理?”
江行大剌剌地躺倒,抬手道:“你若覺得這樣才公平,那就勞煩裴相替某更衣。”
裴允欺身按住他,與他對視許久,忽又坐到他身側,一手攔在他腰上道:“世間異怪不絕,我和小孩便是一樁。我是男子,可他又確是我所生。誕育所歷艱辛,若說了你必定覺得我巧言令色哄你,但這其中又實多苦處是我不能盡訴的。我不想讓你看到箇中怪異之處。”
江行看著裴允攔在身前的手,骨節分明肌膚瑩潤,一看便知是個養尊處優的貴人所有 。他枕著雙臂又望向屋頂雕樑之處, 半晌之後問道:“小孩是哪年哪月哪日的生辰?”
裴允與他枕在一側,緩緩道:“庚午年三月十七。”
江行聞言過了片刻方道:“同小孩在一起的幾日,我有數次心中起念,想問問他的生日。但他這麼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放我面前,我又何必多問?
但如今你對我說這麼一番荒唐話,便是其中看著有跡可循,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入長安易,居長安難,進宜仁坊再接近裴府便花了我同郡王府不少力氣。起初我還以為會遇上你裴相公,也不知你如今是醜了老了還是胖了。結果我們果然沒什麼緣分,是不會見到的。我躲在暗處看著府裡眾人簇擁的這個孩子,聽他問家人‘阿耶幾時出門的’‘阿耶幾時回來’,我想你一把年紀得了此子,必定十分疼他。等偷他出來一路相處,我心底不知什麼滋味。為自己昔日不懂事的時候空付情意有幾分不甘,又挺羨慕你有這樣一個孩子。我甚至想過他母親是個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