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面交鋒(第2/3 頁)
……這……這是怎麼回事?"
常洛大笑不止,"究竟誰想栽贓我,陷害我,然後取我而代之,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嗎?要我說,何必費這麼大周章,我識趣一點,不做太子不就得了嗎?"
說著,從懷中取出太子金印,重重摜在案上,掩面大哭,"我何罪之有?我何罪之有?"
又哽咽著自問自答:"我的罪,是瞎了眼,誤生帝王家!我的罪,是有個出身宮女的親孃!既然厭棄我,為什麼又要生我?三十六年前溺死我就好了。"
聲音淒厲而苦楚。
張維賢和方從哲不停地用袖子拭淚。
朱翊鈞面色慘白,他看著案上的太子金印,心中一陣刺痛。
“我還是死了乾淨,省得礙人眼!”
常洛突然衝向殿中的石柱。
張維賢連忙一把抱住,"太子這又是何苦呢?公道自在人心,天下又有誰不知太子仁孝賢德?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方從哲對著朱翊鈞拱手道:"陷害太子,詛咒陛下,其人用心之歹毒,真是駭人聽聞。臣吃皇家俸祿吃了幾十年,如果不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臣死也不能閉眼。“
張維賢也拱手說道:"陛下,應將李恩交三法司審理,揪出幕後主使,臣願領銜辦理此事。“
兩個重臣從頭到尾見證,己經是萬世不易的鐵案了。
朱翊鈞心裡跟明鏡似的,這事一定是鄭妃乾的。
這個娼婦,想出這一箭雙鵰的陰謀詭計,心地也太歹毒了!
事實擺在面前,還有什麼好審的?白白丟人現眼。
朱翊鈞恨不能親手將鄭貴妃剁了,可是他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寧死也是不會認錯的。
他咬牙說道:“不勞卿等費心了,朕自有處置!"
張惟賢和方從哲還要說話,朱翊鈞揮了揮手,以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卿等且退下吧!"
張惟賢、方從哲躬身退了出去。
常洛直挺挺地杵著,他倒要看看,朱翊鈞如何處置此事。
西暖閣中空氣死一般的沉寂,李恩一灘爛泥趴在地上。
鄭貴妃藏在簾子後面瑟瑟發抖,這可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該怎麼收場啊?
朱翊鈞重重一拍書案,"來人!"
應聲走進來幾個侍衛。
朱翊鈞喝道:“把這個賤婢拖出去剁了餵狗!“
又想起崔文昇,\"還有姓崔的那頭閹貨,欺誑朕躬,割了舌頭,亂刀捅死!\"
李恩早己昏死了過去。
朱翊鈞又怒喝道:"賤婦!還不出來領死!"
鄭貴妃知道這次皇爺真的動怒了,戰戰兢兢地從簾子後面走出來,撲通跪在了地上。
然朱翊鈞指著鄭貴妃怒斥道:“毒婦,有什麼話趕緊說。”
鄭貴妃哭得梨花帶雨,極力辯解:"皇爺,李恩自作主張做的事,與臣妾無干……"
朱翊鈞啐了一口,"你哪隻耳朵聽見我提李恩了?可見你做賊心虛!你既不打自招,再也饒你不得了……"
鄭貴妃連連叩頭:“皇爺,臣妾只是一時糊塗,求陛下饒命啊!”
朱翊鈞本是個刻薄寡恩的主,當年張居正盡心盡力輔佐十年,有再造乾坤之功,屍骨未寒就被清算,長子被逼上吊自殺,餓死了幾十口人。
鄭妃年過五十,早已年老色衰,又做下這等事,不殺了還留著何用?
這個毒婦,不就是夢中那個惡女人嗎?難怪這些年百病纏身,原來是這個毒婦咒的。
想到這裡,朱翊鈞怒火中燒,喝道:“賤婦!都拿針扎我了,還有臉說是一時糊塗?\"
鄭貴妃嘶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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