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伯母嫌疑最大(第1/2 頁)
一刻鐘過後,偏廳裡陸陸續續坐滿了人。
來得最快的是住得離陸謝氏最近的謝璇瓔,之後是陸懷德的兩個妾室帶著各自的女兒,接著是陸謝氏的大兒媳,陸秦氏是最晚來的。
陸秦氏落座後,餘光狠瞪了姜雲音一眼,極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
她早晨聽完宋嬤的轉述,怒不可遏,只覺得再不教訓教訓姜氏,她都要騎到她腦門上了。
現下風頭緊,她不能傷姜氏性命,於是只砸了她的廂房,想滅滅她的囂張氣焰,不曾想,姜氏竟敢胡編亂造,倒打一耙,告到了陸謝氏這。
大家神色各異,各懷心思,相繼表示屋內一切如常,未遭偷竊。
陸秦氏一副長輩模樣的呵斥姜雲音:“你往日裡同我胡鬧也就罷了,今日怎麼還鬧到我嫂嫂面前了?”
語罷看向陸謝氏,道:“雲音年紀尚幼,行事沒個輕重,怪我平日管教不夠,嫂嫂給我幾分薄面,莫同她生氣,我這就帶她回去好好說道說道,她日後定不敢再犯。”
“雲音從不胡鬧,”姜雲音淡聲否認,看向主位的陸謝氏,“雲音屋裡的確遭了賊,請大夫人明鑑。”
陸秦氏冷聲:“你一介孤女,有何錢財遭人惦記?哪個賊人這般蠢笨,盯上你屋?”
謝璇瓔見陸秦氏呵斥姜雲音心中暗爽,幫腔附和道:“就是,你連像樣的衣服首飾都沒幾件,誰會偷你的東西?”
陸秦氏和她一唱一和,衝姜雲音嘆息道:“我不該念你沒了親人一再縱容你,養成這般譁眾取寵的性子。”
“伯母和表姑孃的意思是清楚雲音錢財的人才會盯上雲音嗎?”姜雲音緩聲反問:“那伯母是最清楚雲音身家的人,伯母豈不是嫌疑最大?”
“一派胡言!”陸秦氏拍了拍身側的案几,“姜氏,我將你從泉縣一路帶至青城生活,這一年待你不薄,你卻潑我髒水,恩將仇報,好個白眼狼!”
姜雲音眨巴眼,透出幾分委屈來:“雲音只是順著伯母的話說,伯母為何如此惱怒?伯母可是忘了雲音阿父為何會……”
“我自是記得你阿父臨終託女的!”陸秦氏急聲打斷姜雲音,生怕她當著眾人的面把救命之恩以及和陸淮書定過親說出來。
見嚴詞厲色唬不住姜雲音,她緩和了語氣,又說:“我知道你本性不壞,今日所作所為可是受人挑唆了?”
她餘光瞟了陸謝氏好幾眼,意有所指地暗示:“你且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我念在你阿父的份上定不會和你計較,日後會更悉心的照拂你。”
姜氏若是識趣,接過她的話將矛頭對準陸謝氏,她可以不計前嫌,饒她不死。
陸謝氏心一沉,就怕姜雲音連日來的所作所為都是和陸秦氏串通好的,兩人合夥算計她。
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最終落在姜雲音臉上,沉聲道:“姜氏,你到底是受人挑撥捏造事實,還是真遭了賊?”
她直直盯著姜雲音:“你若是好搬弄是非之人,我陸家定不能留你。”
事到如今,姜雲音的嫁妝是否真的被偷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會選擇成為誰的矛。
場內不少人看得分明,事不關己地看戲。
姜雲音先是望向陸秦氏,道:“雲音未受人挑撥,更未懷疑伯母,伯母為人敞亮,若是手頭緊大可以跟雲音直言,怎麼可能會偷盜雲音的嫁妝?”
陸謝氏看向陸秦氏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三個字:“手頭緊?”
前幾日她可是來跟自己提前預支月錢呢。
姜雲音又看向陸謝氏,不疾不徐道:“雲音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任憑大夫人處置。”
她又說:“雲音的嫁妝不多,不過五十金,大夫人若有存疑可書信在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