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佛面(第1/2 頁)

那爛陀，藍星佛教的發源地，傳聞這裡每天有佛光普照、梵音繚繞，寺內金碧輝煌，為了讚美佛，人們為其貼上金衣。

這裡的人們在佛的慈愛之下安居樂業、生活美滿？

柏亦秋從長安慕名來到了這個傳聞中的佛門聖地。

剛一來到，眼前的景象就讓他失望至極。

一眼看去，全是破陋的茅草土屋，遍地都是排洩物和生活垃圾，街上隨處可見的動物屍體，甚至時不時還能看見人的屍體出現在路邊。

這裡的人衣衫襤褸、骨瘦如柴，許多人身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觸目驚心的傷口，他們時不時跪在地上，麻木的朝著西邊朝拜。

柏亦秋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之間來到了一個集市一樣的地方，在這裡他看到了幾個僧人。

他們的衣著乾淨整潔，布料一看就是來自大唐的絲綢，而他們正伸手拿走對面粗布麻衣的小販手中的銅錢，被拿走錢的小販還一臉諂媚的朝他們拜了一下。

隨後他們來到了一個販賣牲口的攤檔前，指了指攤主後面的一個大木籠子，柏亦秋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籠子裡關著的是比他們膚色稍黑的衍生民。（柏亦秋把當年掉入藍星的洪荒人族稱為泥民，而藍星自己進化出的人族稱為衍生民。）

攤主用繩子捆住幾個衍生民的手，然後連在一起，最後將繩子遞到了僧人的手中。

此刻，柏亦秋對這個地方失望到了谷底，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這偽佛的真容。

他快步走向寺廟，路上人民的祈禱聲在他聽來好像是痛苦至極時發出的的歇斯底里哀嚎，或許是因為他們的佛只能夠聽到祈禱的聲音，所以他們才選擇用祈禱來妄圖吸引佛投來目光，殊不知佛的雙眼已經鍍上了厚厚的金層，佛的雙耳也被金子所封上。

柏亦秋穿過一座座房屋，來到了田野，他知道那些被販賣的衍生種最後到底去了何處。

在這裡他們終於掙脫了捆住他們雙手的繩子，恢復了自由的雙手，甚至還有一個個鐐銬裝飾著他們的脖頸，有一條條鎖鏈和皮鞭為他們指引前進的方向，他們獲得的佛賜下的解脫，得到了佛降下的愛。

穿越過數百片這樣大大小小的田畝，柏亦秋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大雷音寺。

離大雷音寺還有些距離，誦經聲便從寺內傳到寺外，傳入了柏亦秋的耳中，太陽照射到了寺廟那金子鑄造的圓頂，反射出耀眼的佛光，紅色的牆體看上去莊嚴神聖。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雷音寺，柏亦秋放慢了前進的腳步，並不是他想要欣賞這美景，而是大雷音寺外都跪滿了人，他們幾乎全是被布匹包裹著的骸骨，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就這樣機械且麻木的朝拜著。

好不容易穿越人群，來到門口，柏亦秋就被攔了下來，兩個僧人用天竺話告訴他。

“施主，佛只渡有緣人。”

柏亦秋看著他們手中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便從袋中掏出兩塊銀子遞給了他們。

拿到銀子後的兩個僧人立刻露出了諂媚的笑，並雙手合十朝著柏亦秋鞠了一躬歡迎他進入。

不過，柏亦秋只是笑了笑，朝著最裡面的那間如同宮殿一般的寺廟輕蔑的看了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這些跪滿在寺外的衍生民，柏亦秋露出一抹苦笑。

“原來，你們都是與佛無緣之人。”

這時候，一個身披袈裟、手持禪杖、身下騎著一匹白馬的僧人走了過來。

“施主為何到了大雷音寺門口卻又折返回來？”

僧人用著帶有大唐口語的天竺話向柏亦秋問道。

柏亦秋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我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佛的真容了，我心中的疑問，佛也已經幫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