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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強烈的自責讓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知道,這不怪你。先來診室處理傷口。”許應點頭,把手術服扔進垃圾桶裡,神色冷靜。
他知道韓娟已經帶著美容部的幾個男孩去找狗了,對醫院來說,狗跑了確實重要,但喻白這個受了傷的大活人也很重要。
許應既是老闆也是老師,他要分得清輕重緩急,要對一切事情負責,不能因為一點事情就自亂陣腳。
他的鎮定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到了喻白和姜姜。
喻白抹了抹眼睛,心情複雜,絲毫沒注意到手上的血被他蹭到了臉上。
受傷疼痛的感受遠不如弄丟了狗帶來的自責與恐慌感強烈。
他更怕烈烈找不回來,怕它跑出去在路上出什麼意外。
如果真的有那種情況,那就不是喻白賠償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你別哭白白,肯定沒事的,你放心。”姜姜拍了拍喻白,用直接給他擦掉臉上的血。
他當然清楚喻白是很有責任心的人,如果烈烈有了什麼意外,先不管主人怎麼追究,追究到哪種程度,喻白都會愧疚一輩子。
生理鹽水衝在喻白的小腿上,止血鉗夾著酒精棉順著傷口一路點按過去。
喻白低頭盯著看,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下,疼得想哭,但還是咬著嘴唇忍住。
陸斷怎麼還沒來啊?
喻白往門外看了眼,心裡極其沒有安全感地想要見到人。
韓娟姐姐和美容部的人也還沒回來,說明還沒找到烈烈。
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
喻白心頭一跳,唇角抿緊。
“好了,沒事,傷口就是看著嚇人。”
許應給他處理完,塗了點醫院備用的消炎藥膏,用紗布把喻白的小腿一層層纏好。
“謝謝許老師。”喻白想站起來,腳腕卻傳來一陣劇痛,“嘶…好疼。”
他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剛才還沒覺得,現在後勁兒上來,喻白感覺自己腳腕疼得厲害。
“腳腕也扭到了?到樓上拍兩張片子。”許應皺眉,看向喻白,“你給陸斷打電話了嗎?”
“打過了。”喻白低頭按著手心。
他的手心裡有被狗繩用力勒過、摩擦過的痕跡,也有摔倒在臺階上的時候被臺階邊緣壓出來的一道印子。
喻白越看越感覺視線模糊,他抹了抹眼睛,把眼淚憋回去。
現在他連出去找烈烈都辦不到,只能無力而焦灼地在醫院等待未知的結果。
姜姜跑上樓又跑下來,手裡拿著冰袋,神色焦急,“周醫生現在在x光室呢,有病例。”
“那去醫院。”許應說:“你先把冰袋給他敷上,我去開車,你們告訴陸斷一聲。”
沒想到他剛走到門口,就迎面遇上了神色匆忙趕來的陸斷。
本來就生的高大健碩的人,不管不顧推門進來的架勢像是來要債的,走路彷彿夾著風。
許應側身躲開人,眼底浮現出幾分詫異:這男人也來的太快了點。
“白白。”陸斷沒顧得上跟許應打招呼,大步流星地往喻白那邊走。
他眉頭緊鎖,視線裡只有喻白,邊走邊緊張地問:“傷哪了?”
媽的,這一路上沒嚇死他,心跳比他媽車速還快。
現在看到小呆子還清醒著,陸斷的心才勉強踏實一半。
“陸斷……”喻白看到他就像做錯事之後沒安全感的小孩見到了家屬,徹底忍不住眼淚,手裡的冰袋掉到腳邊,哽咽著叫人。
“乖,我在。”陸斷趕緊抱了抱他,心疼地安撫。
他走近了才看到喻白的褲子被捲了起來,膝蓋和小腿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