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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

衛驍將他的雙肩包掛在門把手上，轉身去了對面的房間，進去時門半掩著並沒有關上。

心煩意亂時衛驍習慣抽根菸，可偏偏有個小朋友不喜歡，所以他每次都會去陽臺，一會兒煙味就被風帶走，只留下溫柔。

一根菸夾在指尖即將燃盡，想到上次聞安嫌棄的臉皺巴巴成一團的模樣，隨手扔進了菸灰缸，轉身剛好撞進聞安一雙噙著淚溼漉漉的眸子。

“驍哥……”

“嗯。”

聞安很想冷靜思考，可滿腦子裡都是樓下衛驍當著爺爺的面拒絕說他還小的場面，心亂糟糟的。上輩子他拒絕過驍哥很多次，在明知道這一點的前提下，也依舊忍不住心頭的難受。

被衛驍一手嬌慣出來的臭脾氣，一點委屈都受不了，關在房間裡壓抑著哭聲，哭的眼尾泛紅，就連小鼻子都紅彤彤的。

“怎麼了？”

聞安上前幾步撲到衛驍的懷裡，鼻尖是淡淡冷香摻雜著煙味，話未出口就先哽咽了一聲，他的聲音本來就奶，乖軟的聲音中帶了哭腔，壓抑著委屈，認真的強調道：

“我不小了的……”

衛驍低頭盯著懷中人，好看的眸中泛著水光，就連卷翹的睫毛都沾染了潮意，模樣看著可憐的不行，兩側的嬰兒肥看起來顯臉嫩。

“才多大呢，就不小了。”

外面的煙味沒散乾淨，衛驍牽著他的手走到了屋內，聞安低著頭想藏住不開心。

沒人寵著的小朋友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會默默的咬牙往肚子裡吞。但有人慣著的聞安，一點點委屈有衛驍替他心疼，當不開心時被溫柔的哄著，委屈反倒會翻倍。

不一定是真的委屈，但是真的想讓驍哥好好哄哄他。

“我……我沒騙你，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的。驍哥……我，我真的願意和你……”

衛驍伸出食指抵在聞安的唇邊，止住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唇角的弧度帶了無奈。

“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聞安不是玩鬧，年少時的熱情就像它來的迅捷一般，同樣會消失的迅速。情濃時海誓山盟，情淡時一句不喜歡就足以抹消所有。

按照衛驍的性格，該在聞安點頭答應時就拿出戒指跟他求婚，把人牢牢拴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但事到臨頭還是捨不得，聞安還太小，就想等他再大點兒，再稍微成熟點兒。

願意就好好在一起，不願意就算不好好也要在一起。

聞安聽他說知道，眼中含著的淚突然忍不住了，埋在他懷中，小聲嗚咽道：

“你知道……你知道還不答應……”

以前聞安把驍哥愛他並且會一直愛他當做了不變的真理，所以以為不管什麼時候提出他都會願意，今天的拒絕就像是一錘子將他打的頭破血流，讓他瞬間清醒。

清醒後，聞安連一句‘你說喜歡我’都不敢說出口。

聞安一哭，不管之前衛驍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厚厚的城牆在瞬間就分崩離析，心臟一陣陣緊縮，無奈把他摟緊，無奈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