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自殺?(第1/1 頁)
第二天一早,我與蔣南溪從西安出發,前往寧夏固原去接她的姑姑。
下午三點,我們到了被稱為“枸杞之鄉”的寧夏。
在寧夏固原市裡吃過飯後,又匆匆趕往蔣南溪姑姑家所在的頭營鎮。
到達頭營鎮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我在一座破舊的院落裡見到了蔣南溪的姑姑。
蔣南溪的姑姑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眼窩深陷,顴骨突出,頭髮也已經完全掉光。
這與我小時候見到的那個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留著幹練短髮的女人判若兩人。
生活,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寫下了“刻薄無情”四個大字。
見我們到來,她的姑姑虛弱的伸手,握住了蔣南溪的手,流下了渾濁的淚水。
蔣南溪也哭了,這兩個女人都身處煉獄,這個煉獄,很大一部分是由她不負責任的姑父親手築造的。
蔣南溪姑姑的情緒逐漸平復,她將目光移在了我的身上,艱難的開口問道:“你是南溪的物件嗎?”
看來蔣南溪沒有對她姑姑說我也要來的事情。
於是我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回道:“姑姑,我是北山。”
“北山,北山”姑姑連著唸了好幾遍我的名字,空洞的眼神上翻,似乎在極力思索著與我這個名字相匹配的記憶碎片。
許久之後,思索終於有了結果,她不確定的說道:“你就是跟南溪訂了娃娃親的小山嗎?”
我點點頭,回道:“是的,姑姑。”
姑姑一笑,臉上的皺紋被拉平了,她說:“你現在長大了,一定要對南溪好啊這孩子命太苦。”
姑姑說著,已經哽咽,我的眼淚也很不爭氣的打著轉。
我們各有各的悲傷,但那種疼痛的感覺是一樣的。
姑姑今天似乎很高興,讓蔣南溪去鎮子上買了許多菜,然後幫著蔣南溪做了一桌子菜。
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到她的姑父,想必又出去賭了吧。
來的路上聽蔣南溪說,鎮子後面有一座山,名叫北山,北山上面種滿了枸杞樹。
雖然正值冬季,樹木都是光禿禿的,但我還是想明天去看看這座山,然後再返回西安。
吃過晚飯之後,我和蔣南溪聽姑姑講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這個夜,也就這麼過了。
次日一早, 我們收拾好要帶的東西,準備去趟北山,回來就直接返回西安。
正當我和蔣南溪準備出發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
拿出來看了看,是韓曉冬打來的,沒有多想,接起電話,那頭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我以為訊號不好,對著電話“喂喂”了兩聲。
隨後才傳來韓曉冬沙啞且低沉的聲音:“北山,程叔去世了!”
我如遭當頭一棒,握著手機的手僵在耳邊,只是生澀的吞嚥著口水,許久之後,才難以置信的問道:“前天晚上我還見程叔了,他和知夏一起回的玫瑰園,怎麼會突然去世?”
“程叔死於一氧化碳中毒,他每天都會早起誦經唸佛,今天早上沒有動靜,知夏推開門,滿屋子的煤煙,程叔……沒了。”
程叔一整個冬季都是用火爐取暖的,我早提醒過他,開空調更加安全一些,但程叔年齡大了,因為懷舊,總:()西安愛上你,西藏遺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