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複數(第3/9 頁)
丁文森堵在門房裡,一通拳打腳踢,臨了,把他綁在暖氣管子上,嘴用臭襪子給堵上,還蒙上他的眼睛。等那幾個人開著一輛卡車,進去裝了一車廢鐵,出來的時候,從車上跳下來一個染著頭髮的黃毛,他從視窗往門房裡扔了一千塊錢,對裡面喊著,就這點兒意思,買兩條煙抽。如果你敢亂說話,下次就滅你口。好好合作,我們吃肉,你喝的湯也是肉湯。這次出手重了些,對不住了。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吧。裝著廢鋼鐵的車開走了。早上接班的時候,他才被同事放下來,整個人幾乎癱了,要不是同事及時抱住他,他就趴到地上了。同事把他安排到椅子上躺下來,他只覺得肋骨和下面陣陣疼痛。報告了廠保衛科,他被送去醫院。肋骨折了一根。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月,出院後,他感覺到下面有點兒不靈了,一定是那個地方被踢到了。一天晚上,丁文森要和井梅辦事兒,就是不行。井梅對他還是溫柔的,配合他幾次,他才變成了男人。但這也成了他心裡的一個障礙。如果井梅不配合的話,他就變成一個“軟人”。丁文森試過吃藥,但藥勁兒太猛,井梅又受不了。這事兒, 常常就貓一天狗一天的。丁文森出了那事兒後,在家休養一個月,廠裡就讓他上班,把他調到下面車間看倉庫了。一晃,八年了。井梅廠子黃了的事情,他也知道,但他沒說什麼。 畢竟,他還有一份工資,他父母退休,其中母親的那份工資都給他,房貸也是母親幫忙還。這樣,他和井梅,還有兒子,一家三口的生活,也不是問題、他這麼和井梅說過、井梅投吭聲、沒了工作的井梅,變得鬱鬱寡歡,牌氣暴踐,t文森去看倉庫後,變得更加孤僻, 下夜班回家看到井梅在家,幾次想要她的身子,都被井梅拒絕了。有一天下夜班,兒子出去玩了,他在井梅洗澡的時候,衝進去。他得逞了。並梅大喊著,說你這是強暴,信不信我告稱,可以把你送進去的。丁文森得逞後,笑了笑,簡單洗了下,回屋睡覺。當然,這樣的時候不多,像中彩票似的。他知道那股子激進是他把井梅想成了他工作的黑洞洞的倉庫。
丁文森沒想到,井梅在這個時候和他提出來離婚,而且是在兒子進到少管所後。丁文森有些想不通、但想通了又能咋樣?井梅已經很堅決了。丁文森給黑法師噴完水,回來說,是不是因為我那方面啊!如果不能滿足你,你… 我不在意的。井梅說.你把我看成什麼了?我就是和你過夠了.沒意思了。你不要瞎猜了, 浪費那個腦細胞兒。丁文森說,好吧,給你自由。你自由去吧。當年也是你說結婚,就結婚的,現在是你說離婚,好吧。
丁文森回屋睡覺,晚上夜班。他夢見大大圓圓的月亮,被火燒著了,而且在月亮中間, 還燒出來一個大窟窿。
井梅還真去了少管所,見了兒子,他馴順了很多。當井梅說起要和丁文森離婚的時候, 兒子還是一怔,抬眼看了井梅一下。井梅問, 離婚後,你想跟誰?我建議你跟你爸,我要回你姥爺家去住,那地方也小。兒子說,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無所謂。井梅說,那就是你同意了。兒子嗯了一聲。從少管所出來,看著外面陽光普照的,井梅覺得自己從此解脫了。 這種感覺,時常令她回憶。沒想到自己又再次成了生活的奴隸,但她對離婚這件事兒,一點也不後悔。不。那天,丁文森白班,回來的時候,並梅還是炒了幾個菜,給丁文森燙了壺酒,兩人喝了點兒。井梅挑明瞭,說了兒子沒意見。丁文森說,那我也沒意見。丁文森吃完, 坐在客廳裡看了會兒電視,就回屋睡覺。井梅收拾完,洗了澡,進來了。丁文森愣住了,但他沒吭聲。井梅說,最後一次,也算補償你這此年對我的寬容吧。丁文森又不太行,井梅撫摸著他。他又看到他工作的倉庫,還想起那個關於月亮燒著的夢,他終於變成“硬人”。兩人可謂和諧,但他一直覺得他都是在撞擊著倉庫裡的黑暗,是的,撞擊。他終於看到了光,癱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