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春蒐再逢(第1/2 頁)
又過了兩年,她開始仰慕父親及英勇的將士,說要習武。於是她開始跟著弟弟的先生趙孟習武。
可習武之初總是辛苦的,她自幼被祖父祖母憐愛地捧在手心,又在軍營無法無天了兩年,自然不堪其苦,沒過幾日就扎不動馬步了。
然而當時年輕氣盛的趙孟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他說:“小娘子既然受不住,便讓位此地,自有需練武之人。”
師殷殷一聽這不是要趕她走,自然生氣,“你不想教我?是要違抗軍令嗎!”
“娘子既說是軍令,那敢問你可知何為軍?”趙孟自然不慣著她。
“若為軍者皆如此般,一點苦頭都吃不了,上了戰場,要麼頃刻間人頭落地,要麼當了逃兵降於敵軍。不知娘子是哪一類?”
“你......”師殷殷被懟得啞口無言,於是撇著嘴繼續扎著馬步。
此後師殷殷習武時一鬧脾氣,趙孟便說教。
他說習武者不得冒進、不得露怯、不得分神、不得驕躁。
再後來,她終於可以在父親刀下接上幾招,在西北荒漠上策馬馳騁。
師殷殷將劍撿起,雙手作揖,“殷謹記先生教誨。”
她收了心,一招一式,彷彿又回到軍營之中。隨父親初上戰場小試牛刀,又與將士們比試騎射。
到了時辰,趙孟便離去。
師殷殷給周巧使了眼神,便見其拎了一個食盒上來,師殷殷遞到師應舟跟前,道:“開啟看看。”
師應舟好奇地開啟,瞬間面露喜色,“是春水堂的梨花酥!阿姐特意給我買的嗎?”
“就當做是......今日失言的賠禮咯。”師殷殷笑著便轉身走了。
師應舟還在傻笑,衝著離去的師殷殷喊道:“阿姐明日再來!”
師殷殷回了屋,見汀藥已經回來了,便問今日鄞江可有什麼事發生。
汀藥說道:“今日娘子未出席,雖然我按照娘子的吩咐送了春水堂的糕點,但仍有不少人對娘子議論紛紛,怕是明日就要傳到將軍和夫人耳中了。”
師殷殷躺在軟榻上吃著糕點,練了一下午劍,可把她累壞了。
她慢悠悠說道:“流言罷了,我師殷殷在京城的流言,還少嗎?至於阿父阿孃那邊,便遣人去說我今日吃壞了肚子便是。”
說罷她又望了汀藥一眼,問:“沒有別的什麼大事發生嗎?比如......有人落水嗎?”
“啊?”汀藥疑惑。
“我的意思是,在江邊設宴,擔心有人不小心落水。”師殷殷解釋道。
“這倒沒有。”汀藥搖頭。
師殷殷沉思了片刻,又問:“宮中來的幾位貴人,有何動靜?”
“聽聞您不來,恪王和五公主多有抱怨,其他貴人並沒說什麼。”汀藥回答。
“四皇子沒來嗎?”師殷殷疑惑。
“他應該是來了,不過我贈送糕點的時候,便沒見他了。”汀藥說道。
果然,那時雲如璟就是故意在她跟前落水的,如今聽到她不來的訊息,便直接走了。
師殷殷越想越氣,將手中的糕點捏碎扔在地上。
守在兩側的侍女見狀,以為她又要撒潑,連忙跪下,連汀藥也被嚇了一跳。
師殷殷意識到自己要收收性子了,不可再到處樹敵,於是擺手示意她們下去。
接下來幾日師殷殷便成日不出門,上午師應舟去學堂時,她便和周巧一同練習騎射,待午後跟著趙孟習劍。
轉眼已至三月中旬,萬物復甦,百獸生衍。
聖上邀皇親貴胄於北郊獵場,圍獵野獸,以修武德,是為春蒐。
“阿姐,你這般敷衍,如何能進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