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軟禁(第1/3 頁)
師殷殷被鎖在屋裡,因擔心她破窗破門而出,雲如璟索性將窗戶都封死,亦收走了屋內的利器,只留正門和幾道縫隙。
正門外乃雲如璟親衛把守,師殷殷眼下無刀劍兵刃,自是突破不了。
僅剩的幾道窗隙稀稀疏疏灑進來微不足道的陽光,這間她與雲如璟生活了兩年的屋子,已然與囚牢無異。
她每日都要向門外的親衛問她的家人如何了,但從未有過回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又至午時,房門被人推開,師殷殷亦如往日般臥在榻上。
她心想又是自己的侍女汀藥前來送飯,便頭也不回道:“汀藥,放下你便走吧。”
但與往常不同,她感受到來人放下飯盒後久久不走,才回過身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抹脫俗的翠綠,與膏粱錦繡的苕華院格格不入。
師殷殷只瞧了一眼,又將身子翻了回去。
“姐姐清心多日,怎的還是這般任性。”女子溫言細語,自顧自落了座。
“林辭,你也一樣,不長記性啊。”師殷殷仍背對著她躺著,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但是林辭並不惱怒,“我知道,你不愛聽我喚姐姐,可如今我實在不知道該喚什麼。”
她抬頭掃視著這間曾妄想入住的屋子,“聖旨已下,如今不再有寧王,既無寧王,何來寧王妃?可是那聖旨上並未提及儲妃。”
“眼下,怕是隻能喚您一聲師二娘子了。”
“哦?那你呢?”師殷殷終於起了身,望著她。
“師二娘子怕是要喚我一聲承徽。”林辭莞爾一笑。
“林承徽。”師殷殷難得客氣,“承徽不在東宮,來這破敗的寧王府作甚?”
“再如何,你我也曾共同服侍過殿下。相識一場,自是來告知二娘子想知道的事。”林辭看著她。
師殷殷一愣,下了榻走到她跟前,急切問道:“我家人如何了?”
“二娘子寬心,聖上仁厚,又逢立儲之喜,自是免了師家死罪。”林辭拍了拍師殷殷的手。
“流放柏州。”她盈盈笑道,觀察著師殷殷的神色。
師殷殷聽到免了死罪,剛鬆了口氣,但一聽流放柏州又緊張起來。
柏州乃北境苦寒之地,人煙稀少,每年凍死在柏州的犯人眾多。
若非窮兇惡極之人不會流放此地,皇帝還是沒打算放過師家。
瞧見師殷殷慌張的神情,林辭又湊到她耳邊,低聲問:“二娘子可知,是何人提議柏州之地?”
見林辭這般,師殷殷自然猜到了。
可捫心自問,她二人的關係可謂是水火不容,於是狐疑問道:“雲如璟知道你特地來告知我嗎?”
“我好心告知姐姐,姐姐不能轉頭把我賣了吧。”林辭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好心?”師殷殷嗤笑一聲,坐回榻上去,“我想,你身上還留著我昔日打你的舊傷吧。”
“你若記恨於我,如今我失勢,大可報復,沒必要再惺惺作態。”
“再說了,我如今一個階下囚,你能討到什麼好處?”
林辭輕笑一聲,“姐姐真是誤會我了,從前,你得勢,我任你欺凌。”
“如今,我比你得勢,若我報復你,又與當初的你何異?”
她走上前去,一同坐在榻上,拉起師殷殷的手。
“我只是實在不忍姐姐受此矇蔽。”其神情、語氣何其真誠。
師殷殷抽出手,冷哼一聲,“任我欺凌?林承徽是不是還忘了些什麼事。”
“啊!”林辭抬手掩唇,故作恍然,“姐姐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當年您有孕,殿下欣喜萬分,送了您好幾盆洛陽紅,我可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