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陳年舊事(第1/2 頁)
姜步禮一向謹小慎微,那些腌臢事他都是讓手下人去辦,自己從未親自插手,諒這靖遠王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更何況上次姜家舉家下牢獄,不也是什麼證據都沒找到,最後只能判個御下不嚴便輕飄飄揭過了嗎?
念及此,他強作鎮定,試圖與西門鎏周旋。
“王爺,老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對王爺更是敬仰有加,怎會心虛?只是家中尚有瑣事未處理,故而急於告退。”
西門鎏卻不買他的賬,步步緊逼。
“姜步禮,你家中能有何等瑣事,比本王的事情還重要?莫非,你是在心虛,怕本王查出些什麼?”
姜步禮心中一凜,面上卻強作歡顏,“王爺說笑了,老臣心中坦蕩,有何可懼?”
“哦?是嗎?那姜侯爺可曾記得,二十年前,你曾做下的一樁好事?”
姜步禮聞言,心中猛地一顫,二十年前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忘記?
但那件事他做得極為隱秘,知情之人都已被他處理乾淨,這靖遠王又是如何得知?
他強壓下心頭的慌亂,故作鎮定地笑道:“王爺,二十年前的事情多了去了,老臣實在不知您指的是哪一件。”
“姜步禮,本王已經查清,二十年前,你為了爭奪一座礦山,暗中派人殺害了當時的戶部尚書一家,此事,你可認?”
姜步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西門鎏,“你……你怎麼會知道?”
西門鎏輕蔑地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姜步禮,你作惡多端,真當本王查不出來嗎?”
姜步禮渾身顫抖,他跪倒在地,額頭上冷汗如瀑,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王……王爺,老臣……老臣冤枉啊!”他終是擠出這麼一句,聲音裡帶著哭腔。
西門鎏冷眼旁觀,心中毫無波瀾。“冤枉?哼,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說著,他示意身後的侍衛呈上證物。
一件件沾血的衣物、一封封密信,還有那戶部尚書家的傳家寶,皆被擺放在姜步禮眼前。
姜步禮看著眼前的證物,雙眼空洞,彷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癱坐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王爺,老臣當時也是一時糊塗,才起了貪念,況且那崔文昊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老臣殺他也是為民除害啊!”
“老臣,老臣這些年一直廣施善緣,試圖彌補當年的過錯,王爺,您就不能給老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好個為民除害!姜步禮,你以為做幾件善事就能洗清你手上的鮮血嗎?”
“你殺害戶部尚書一家,那是活生生的五十餘條人命,你以為你能輕易逃脫罪責?”
說罷,西門鎏揮手示意,黑甲衛們立刻上前,將姜步禮和姜筠團團圍住。
“況且,你當時還霸佔了戶部尚書之女,將其囚禁于山中別院,虐待折磨,使其生不如死。此等惡行,天理難容!”
“不……王爺,您聽我說,那女子……那女子她是自願的,老臣沒有強迫她啊!而且她並不是崔文昊之女!”
當年他姜步禮囚禁的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婦罷了,哪是什麼戶部尚書之女?定是西門鎏搞錯了!
既不是臣女命婦,說到底只是男人的一樁風流韻事罷了,哪個達官顯貴手裡沒幾條這樣無辜女子的性命?
想他姜步禮,在朝堂上浸淫數十年,何曾將這點子小事放在眼裡過?
再說那崔文昊據著金礦,本就不欲將利潤分出來,他不過使了點手段,將人除了,怎麼反倒成了他姜步禮的不是了?
這西門鎏,也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