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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聽到小玉的話，特魯下意識看了一眼古董店裡文物修復工作室的方向，又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不知道。符咒不可能在我們這邊的。”

小玉將特魯的目光收入眼底。她挑眉，再次笑彎了眼睛。

特魯提心吊膽地領著小玉到了廚房，陳龍恰好剛洗完所有的碗碟。

“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陳龍回過頭，詫異地問道。

“我過來看看廚房在哪裡，還有能不能順便幫個忙。”小玉搶先一步回答，免得特魯說起她問符咒的事情。

特魯點頭：“嗯。”

陳龍就沒有再懷疑了。他笑了笑，說：“沒有什麼事需要你做，小玉，你可以回你的房間休息一會兒。當然，也要記得做功課。”

小玉出乎意料地好說話：“好吧，龍叔，那我回房間了。”

這讓陳龍都有點不太習慣。望著小玉歡快地蹦蹦跳跳上樓的背影，陳龍由衷地感嘆道：“小玉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執著於參加十三區的任務呢？”

“或許是因為，”特魯看著陳龍，說：“她很想幫你的忙，陳龍。”

“特魯，你在幫小玉說話嗎？”

特魯下意識否認：“我沒有——好吧，我是。”

陳龍笑了笑，說：“謝謝你這麼關心小玉，特魯。可是，我想，很多時候還是不能放任小玉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如果真是那樣，小玉一定不會考慮自己的安全和事情後果，那樣問題就會很麻煩。”

“不管怎麼說，小玉還是應該好好上學的小女孩，學習才是她的本職。”

“而我的本職是保護好符咒……”陳龍頓了頓，說道：“和小玉。”

特魯沉默了一會兒，說：“但一直攔著小玉，她是不會放棄的。”

“是的，我也正為這件事而發愁。”陳龍苦惱道：“要是小玉能一直像剛剛那麼聽話就好了。”

“……”

——

半夜十二點，夜深人靜。老爹古董店裡，不管是年邁的老爹，還是正值年富力強的陳龍或者特魯，都已經睡著了。老爹古董店的人沒有熬夜的習慣，除非陳龍外出考察，不然他的作息一向很規律。安靜的古董店裡只有修了一半的古董鐘錶在“滴答滴答”地走秒。

“聽話”的小玉貓著腰，從樓梯上溜下來。經過龍叔房門前，她連呼吸都不敢，生怕被陳龍發現。以至於走到樓下時，小玉差點被自己憋死。

“咳——”

小玉捂住嘴，按下不小心出口的咳嗽聲。然後，小玉在掌心裡猛吸一口氣，補充了之前的氧氣。她躡手躡腳地靠近文物修復工作室，試著推了推門，沒推開。

“讓我看看……”

小玉小聲地嘀咕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小型手電筒，照在門邊的鎖孔上。“看樣子是鎖起來了。”她又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摸出來一根回形針。

小玉叼著手電筒，兩隻手掰開回形針，謹慎地伸進去，捅了捅，試了下手感。

“嗯，彈子鎖，龍叔教過的，可以開。”

——雖然這個教過只是某次陳龍在一間墓室裡演示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