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水木兩黨(第2/3 頁)
的趙官家這次卻極為反常的扭頭就走。徒留驚慌的眾臣子。
這些傳言未必可信,但是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因為第二天當朝首相和樞相都上了請罪奏疏在家待罪。
雖然理論上御史參奏宰相才會如此,但明顯二位宰執受不住官家這番敲打。趙鼎多年基層心理素質還好點,更苦的是張浚,他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再也不敢私下找木黨成員商量,當然他清楚他即使真敢邀請,別人也不會來。
把朝堂弄得戰戰兢兢的趙官家卻不管這些,中秋月明,滿月圓如銅錢,邊緣潔白似冰屑,中間微微顏色深淺,如燈火珠光,引人遐思。
夜色如水,外面的梆子聲“砰砰”傳來,已經有零散爆竹之聲了,而當朝第一大族呂氏那棟傳了四五代的舊宅後院內,呂家那重修的祠堂後面,幾株還沒長花苞梅樹之側,蜿蜒小廊之上,鶴髮白麵的呂好問無奈的看著又打定主意來自家蹭飯的趙官家,習慣了。
趙官家也光棍,直接道:“煩,來呂公相府上躲躲。”
聽聽這話,感情一天前把整個官場差點搞出大地震的不是您。不過老呂是也不愧多年朝堂裱糊匠,一面和官家練著他喜歡的五子棋,一面道:“老臣冷眼瞧著,趙相公和張樞相都是淮上從龍的,知道官家忌諱。万俟卨等人著實蹦躂的過分,官家處置了也就是了,還是別把二位相公嚇壞了。”
這話也就呂好問敢說,趙官家也不藏著,執著棋子道:“朕當然知道趙鼎也好張浚也好都算是忠貞之士,多年來也守著底線,做的不錯。只是獲鹿大戰,這巨大的戰果不僅把朕樂暈了,也將宰執們弄得心態失衡了,不然如何會讓人鑽了空子。朕現在澆一澆冷水,也避免他們真犯下大錯,讓朕不得不換了宰相。那才是真正的動盪。”
呂好問鬆了一口氣,道:“官家英明,那吳敏中本是蔡京所舉,出東京都快十年了,一時糊塗弄錯了規矩也不是沒有可能,翟尚書那裡因為老母病重分了神也情有可原,倒是呂祉和万俟卨都任職中樞多年,參與此事還搞成這個樣子,著實讓臣想不明白。”
“朕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既然犯了忌諱,那就在遠離中樞冷靜一下吧,難不成我還去遷就他們。”
“官家。”呂好問無奈。
趙玖嘆氣,“朕不擅長於庶務,朝堂大事總是要託付給秘閣和宰執的,以前朕不是不知道趙相公和張相公各有得用之人,因而分歧很大,但是隻要不誤事,朕覺得水至清則無魚。畢竟所謂水木兩黨,多為市井調侃,和真正的黨爭差得遠了。
朕當年說過,若是宰執、秘閣權再大一點,再給公閣一點監督秘閣的權力,朕樂意做個甩手掌櫃,也沒有忘記。可這次,兵部尚書和燕京府尹出缺,可能是位置太要緊,他們一個為吳敏,一個為呂祉,吃相過分難看了。甚至耽誤了大事,連李光都看不下去,再加上萬俟卨一個官迷……..朕真不是說一個借緋事件就能讓朕發那麼大火,朕覺得自己沒那麼小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當然是因為你這個官家覺得對方背叛了你!不再注重你的原則,呂好問慈愛地像是看一個想不開的孩子。
有些話他也不好直說,局外之人才看得清楚,平心而論,趙張二人的爭執未必真算是黨爭,也不好說私心壓過了公心,因為他們到底都能從國事考慮,而且很多事只要趙官家想管他們也不會反抗。
但是,趙官家又不是個超人,能事事決斷,他呂好問又是個日益愛惜羽毛的,平素不摻和這些事情,這就導致了趙張二人手上的權力空前集中和強大之餘卻沒有更高一層的壓制。
尤其是秘閣決議制度下,想要做事,必要的拉人頭也是免不了的,這也進一步激化了這種對立。
這種情況,趙官家一出去轉悠就會激化,唯獨二人都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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