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5 頁)

，又無力地垂下。

酷拉皮卡像被燙到一般，連連倒退了幾步，臉色慘白，再也看不下去，移開了視線。

“看下去！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雖然什麼都不用做，可你一定要從頭到尾，給我看仔細了！”花月抓著酷拉皮卡的下巴轉過去，雖然自己已經完成了不少任務，也早就不是扔完玫瑰就跑人，但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死去，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花月心裡也同樣是驚濤駭浪，但是，還有一定要說的話：“好好看著，好好看清楚，看人死前無助的掙扎，看人死前驚懼的眼神和恐慌的神色，……”

終於，花朵變得如血般豔麗殷紅，而男人則不甘地瞪大眼睛望著最後一眼的天空，眼中盛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命的眷戀。男人的臉扭曲而灰敗，手指蜷曲著死死捏住如索命修羅般的鮮花，整個畫面驚悚而血腥。

“還有，看看人死後僵硬發青的臉，和死不瞑目的眼，以及扭曲的屍體，無盡的鮮血……”

“好了，你別再說了！”酷拉皮卡難耐地大叫起來，呼哧呼哧著喘息著。酷拉皮卡感到一陣強過一陣的窒息，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只是從沒有這樣近距離地觀察一個人由生入死的過程。

當初自己被族長關在密室裡，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下燃燒的房屋和冰冷的屍體，所有族人的眼睛都被統統挖掉，只留下兩個血洞，似在述說著無盡的怨恨和冤屈。獵人試驗裡也有不少人喪生，可是在那種情形下，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分神去予以關注。

所以，不得不說，這是他頭一回目睹人死去的過程，頭一次離死亡那麼近，近到好像可以感覺到死神鐮刀上刺骨森冷的寒意。看著那清亮有神的眼睛變得渾濁黯淡，看著那樣不甘而哀怨的生命歸於終結，酷拉皮卡受到強烈的震撼！“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

“為了錢。”花月答得很平靜。

“就為了錢，就可以殺人嗎？”酷拉皮卡感到難以置信。

“那你說為了什麼才能夠殺人，為了你的仇恨嗎？”花月做了這麼長的一場鋪墊，總算要回歸正題了！

“你是什麼意思！”

“酷拉皮卡，把他想象成蜘蛛吧！嗯？這樣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吧！”

酷拉皮卡看向倒在一邊的男屍，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搖頭道：“不，不，你這樣是不對的！他不是，他不是蜘蛛！”

“就算他是，你也未必能接受！酷拉皮卡，你太過善良，所以，你不適合報仇！”花月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一點，咄咄逼人地道：“幻影旅團是從地獄的深淵爬出來的，每個人都有著與生俱來的殘忍和血腥！所以，如果要找他們復仇，就要時刻準備渾身浴血，準備著下地獄！如果沒有這樣的覺悟，那你的復仇不過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白日夢！現在，我問你，你做好下地獄的準備了嗎？你做好萬劫不復、永不超生的準備了嗎？”

“我，我，我……我不想讓我的族人死不瞑目！”酷拉皮卡一臉掙扎和痛苦，天性的善良和復仇的信念之間的衝突，在花月的刺激下被無限放大。

“讓他們安息，其實很簡單，作為他們唯一倖存的族人——你，只要能夠好好的活著，好好地把窟盧塔族的精神傳承下去，他們都會瞑目的。”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沉默了片刻，酷拉皮卡艱難地開口，但又很快激動起來：“可是，我想為他們做些什麼？我不甘心，我恨吶！！！”

“那也不能因此而送了性命啊！酷拉皮卡，仇恨是隻會讓你窒息的囚籠，把你的靈魂禁錮，永遠也得不到安寧與救贖。你的族人是不會願意看到你被仇恨所折磨，所囚禁！所以，雖然仇也要報，氣也要出，可是千萬不要讓自己成為仇恨的奴隸，不要讓仇恨駕馭自己的心靈，不要為仇恨而活著。”

聞言，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