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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這車…&rdo;莊錦妤為難道。

她疑惑地看著顏行歌從她手中拿過鑰匙鎖車，再將車扛到樹下的一張長椅旁，用鎖鏈將車後軲轆和椅腿拴在一起。

麻利地做完這些事，顏行歌拍拍手，爽快道：&ldo;沒問題的，待會上車前將鑰匙交給傳達室的爺爺，我再打電話給陶椰讓他取鑰匙來這邊推車。這樣成嗎？&rdo;

&ldo;嗯！&rdo;莊錦妤重重點點頭，這才露出笑容。

&ldo;好了，快坐上來吧，時間真的沒多少了。&rdo;他拍著車後座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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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第一次載她，可感覺卻很奇怪。像是她本該就要坐在他後座一般，像是在正確的時間做著正確的事情，像是他們註定要在這樣一個晨光初露的清晨相遇…

顏行歌驀地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部越南電影《青木瓜之味》，什麼情節倒不記得，只是眼前忽然出現柔和清澈的畫面流淌著深深淺淺的綠，還有乳白色的木瓜漿汁，正緩緩地緩緩地往下滴。

是一種寧靜，寧靜得只剩下那棵青木瓜幽幽生長的聲音。淡雅幽美，娓娓道來，讓他的心也跟著溫柔起來。

他走了神，車頭一歪，讓車後座的莊錦妤猝然抬手抓了他衣服一把。那雙手一直不敢放在他腰際。

很快，莊錦妤又將手放了下去。

&ldo;怎麼不抓著我的衣服了？&rdo;顏行歌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ldo;我…我的手髒，剛被腳踏車鏈條蹭了油墨。&rdo;身後侷促的聲音。

他笑了，坦蕩蕩道：&ldo;沒事，反正我的衣服是黑色的，髒了看不出來。你還是抓著吧，這樣安全。&rdo;

身後沒有了聲音，卻見一雙纖細的手如蓮花般探出頭，輕輕抓住他的衣角。

到達校門口時，自然是遲到了。長途車門口老班的臉比燒熟的螃蟹還紅，她指著手錶，朝他倆惱怒道：&ldo;看看都幾點了，你們倆才來？約好了要全車的人都等你們吧？&rdo;

&ldo;對不起，老師，我車壞了，顏行歌幫我…&rdo;莊錦妤紅著臉跳下車，還未說完話，就見顏行歌風風火火地推著車往傳達室奔去。

&ldo;顏行歌，你還比不比賽？！反了是吧？&rdo;老班的怒斥聲引來車上的尖子生扒著窗戶，探出頭來看熱鬧。

&ldo;看什麼？都給我好好呆著！&rdo;戴榆林怒火朝天地朝車內瞪了一眼，又沖愣著的莊錦妤命令道：&ldo;上車去！立馬出發！&rdo;

&ldo;老師，顏行歌還沒來呢！&rdo;莊錦妤著急道，&ldo;等等他吧，他很快的，就跟傳達室爺爺交代幾句就成了。&rdo;

&ldo;是啊，還有一個同學呢。等等吧，不差這麼一時半會的，反正今天到了寧市也是訂房間看考場。&rdo;19班的老班陳健也幫著說好話。

而戴榆林根本不看他，繼續冷冷問道：&ldo;莊錦妤，你到底上不上車？也跟著學壞樣是不是？&rdo;

莊錦妤一動不動，低著頭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