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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ldo;知道啥叫新瓶裝舊酒?這就是,我給段簡的還是學校食堂大師傅做的粥!&rdo;
見男朋友像發現新大陸似地樂呵呵瞅著自己,錦妤只得不好意思承認:&ldo;對,我是不會熬粥,每次做這東西都莫名其妙做成米飯了。但不會熬粥,也未必不是賢妻良母啊?犯得著這個段簡咒我嫁不出去麼?&rdo;
不用上課,又有人□□,段簡是生病生得不亦樂乎,有如女人生產坐月子一般痛並快樂著。顏行歌已經很看不慣,並且很多次問候他什麼時候打算病好。可是這小子優哉遊哉地說,難得他突然大病一場,十天半個月吧,沒聽過這樣一句話麼,病去如抽絲,絲得慢慢抽,不著急滴。接著,他想了想,敏感地察覺顏行歌這天天問他什麼時候病好的舉動有傷害他自尊心的嫌疑,便委屈叫囔:&ldo;老三,你這個沒良心的,不但袖著手在一旁當看客看我生病,還冷言冷語百般嘲諷我這個病人!什麼意思,不知道對待病人要有春天般溫暖麼&rdo;
顏行歌冷哼一聲,抱著手繼續旁觀,也的確不知道那什麼溫暖,不然也不會有接下來惹來自己一身騷的舉動。
說實話,段簡主觀願望是好的,也想儘快恢復健康,活蹦亂跳。誰想天天窩床上,把自己一個意氣風發的有為青年搞得像個東亞病夫似地?在床上躺了三天以後,他也鬱悶了,把這幾個月追曲寧的細節過程前思後想好幾遍,越發為自己不值。不想被甩後,生個病還要背上失戀痛苦,抑鬱成疾這些個因果關係,他就急切地想好起來。
於是吃完飯又吃完小六削的蘋果,臉色蒼白的他把蘋果核在手中掂了掂,趴在床沿勉力大聲對寢室裡的哥們揚言道:&ldo;兄弟們,我段簡感冒要好了!大傢伙看著啊,接下來,是見證奇蹟的時刻!如果我把這枚做了法的蘋果核準確無誤地扔進垃圾簍裡,那麼明天我的病就好了!&rdo;
大傢伙來了興趣,立馬用目光急切在屋內搜尋垃圾簍,卻見那隻垃圾簍正好放在顏行歌的床邊,也就是段簡現在所處位置的正下方。
一點懸念都沒有,這樣還不中乾脆打斷自己手得了!大家鄙夷&ldo;切&rdo;了一聲,又各自低頭做起自個兒的事。然而段簡仍舊執著地朝自己康復的願望努力,正當他卯準垃圾簍,拋下蘋果核時,卻不料半路殺出個顏行歌,顏行歌使壞地踢走垃圾簍,蘋果核&ldo;啪&rdo;的一聲掉落在地板上。
說來邪乎,就在顏行歌戳了他輪胎後,第二天段簡的感冒加重了。寢室裡的室友大多都有些封建迷信殘餘思想,見此狀很快將顏行歌踢走垃圾簍,蘋果核未扔中和段簡感冒加重聯絡在一起,簡而言之就是顏行歌直接導致段簡感冒加重。就這樣,他們強盜邏輯地推匯出這一條結論,便理所當然要顏行歌承擔所有責任,進而將段簡拜託他們做的事自然甩給他。
當然顏行歌才不信這種鬼話,但後來見久病不愈,段簡把專用醫生叫來診斷,專用醫生把加重感冒的病因一解釋,顏行歌登時傻了眼,原來這事真的和他脫不了幹係。
其實段簡得的只是風寒感冒,但從第一晚起連續四天顏行歌遞給他的銀翹解毒片卻是治風熱感冒的藥,因此段簡的感冒迴圈往復,加重可以理解為是顏行歌直接造成的。真相大白,無論顏行歌怎樣無辜地辯解自己真不知道這兩種感冒的差別,眾人皆唏噓不已,倒吸好幾口涼氣,而直接被害人段簡則是被自己這段時間吃錯藥給氣得齜牙咧嘴,張牙舞爪,對顏行歌的怒氣就差兩隻手掐在他脖子上喊&ldo;還我命來&rdo;
差點讓一條風流的生命白白流逝,顏行歌也差點接受生命的拷問,理屈詞窮,愧疚萬分之下,他也只好忍氣吞聲,任段簡魚肉,當牛做馬,也就會有這一章剛開始時很罕見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