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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懷疑這張圖不是莫磐本人畫的。或許有人指點,但這裡面的方方面面絕對是莫磐自己真實的想法,有好幾個地方他都曾經聽莫磐自己說過,當時他沒在意,現在看著就格外的親切。
惠慈大師只能感慨:此乃天授!莫磐似乎天生就是吃土地這碗飯的。
惠慈大師道:“地已經是你的,你想種什麼都由你,我在各地也有些知交故友,一些好品種的果樹苗到是可以給你搜羅一些。只一點,三年內你是別想出產了。”果樹長成最少三年。
莫磐喜道:“這可就幫了我大忙了。至於出產,我娘也跟我說了,不過,我就是不想讓地空著,短時間內沒想出產的事。”其實,他是想在自家山頭實驗果樹嫁接之法,現在也有嫁接之法,不過多以觀賞花木為主,少有果樹嫁接,東西南北多品種的果樹嫁接就更少了。
接下來惠慈大師就莫磐的這張五年規劃圖刪減更改一番,讓它更具有實用性。
莫磐拿著新得的圖若獲至寶,一邊感嘆惠慈大師真是個全能型人才,一邊高興的回家跟他娘商量接下來的人力安排。
莫青鸞早就知道兒子在跟惠慈大師學畫圖,她這幾天忙秋收忙的焦頭爛額,也沒留意莫磐畫了些什麼。今日看到這樣詳盡的規劃圖,只當是惠慈大師給畫的,除了感嘆一句惠慈大師真是得道高僧,什麼都會之外,就毫不猶豫的按圖照做,組織人力,開始對莫家莊整改。
莫磐只在莫青鸞看不明白的地方搭把手,解說一番,其它時候都是領著他新得的書童春分看顧雙胞胎,好幫莫青鸞分擔一些。
春分今年十三歲,是家裡最小的男孩,他們一家都是莊子上自帶的奴才,還是能識文斷字的高階家奴。他娘劉氏被莫青鸞挑來做管家娘子,他被挑來做莫磐的書童,改名春分。他爹被任命為一個小管事,帶著他的兩個哥哥和其他幾個壯勞力去莊東頭的大湖挖淤泥,準備明年蓄水養魚種荷。
像春分這種人家,身家性命都是和莊子繫結在一起的,也叫世代家奴。如今莊子主人變了,他們的主人也就跟著變了,生死都有新的主人裁奪。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規則,家奴未必就比良民悽慘,所以莫磐也沒想在這個時代裡搞社會主義,頂多不欺壓他們罷了。
因是家奴,主人家的榮辱就是自己的榮辱,所以春分一家服侍莫氏母子幾人都很用心,做事也得力,很得全家人喜歡。
這日,莫磐在村頭宋夫子學堂裡下學後,被宋夫子叫住說話。
宋夫子名叫宋缺,字一分。據說宋夫子出生的時候家裡五角俱全,宋老爺子就給他取了‘缺’字做名字,就怕他應了‘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的老話,福氣外漏。原本宋夫子這樣的家境,這一生只逍遙度日就可,偏生他又長了一副好頭腦,於讀書上甚有天分,於是等他冠禮取字的時候,他的恩師便給他取了個一分的字,和著他的名,就是希望他能悠著點,萬事不要太滿,缺一分最好的意思。
莫磐揹著書包,站在宋夫子的書桌前,疑問道:“夫子有什麼吩咐?”
宋夫子看著愈發玉雪可愛的學生,捋須滿意道:“並無大事。我見你今日家事已料理周全,下午就繼續來學裡上課吧。”
莫磐答應下來,這不是大事,犯不著專門讓他過來,果然,只聽宋夫子繼續道:“說起來,你家的造紙方子最先贈給了書院,書院裡接了方子,也沒什麼回禮、表示,倒是很對不住你。”
莫磐心裡仍舊狐疑,只嘴上道:“宋夫子與我家多有照顧,我與母親能在此落戶還多虧了夫子作保,哪裡還需要回禮和表示呢?”
宋夫子解釋道:“我為你們作保,是受了吾友之託,並不是因方之故。”
莫磐只拿他那一雙大眼懵懂的看著宋夫子,不明白他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