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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回憶,語氣卻依然混不吝,“大概是因為我特不靠譜,老愛遲到的緣故吧。”
林誠素看著他,視線小心翼翼在他臉上擦過,好像在努力尋找他特別不靠譜的證據,秦飛餘光看到他的樣子,笑著抬手在他腦袋周圍虛空掃了掃,掃掉那堆問號。
他笑起來的的樣子很帥,有種動人的率真,和平時刻意扮作陰沉兇狠的模樣截然不同,然而或是因為那漫不經心的敷衍回答,月光下這張清晰的面龐,此時此刻給了林誠素一種虛幻的距離感。
他側身躺著,眼眶有些溼潤,突然看著他輕聲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我聽見他們叫你阿飛,那不是你的真名,對不對?”
倉庫內再次寂靜無聲,外面果然起了大風,風雨欲來般呼嘯而過,不遠處地上廢棄的波浪板發出幾聲哐啷巨響。
“睡吧。”秦飛把項鍊塞進背心,重新閉上眼睛,“明天——”
明天會如何,他們心照不宣,他沒說,他也無心再問,就這樣各自偏過頭不再說話。
“飛哥!”
一隻腳踹開門,林誠素猛地驚醒,發現一隻手摟在自己胸前。
秦飛不知何時已經清醒,在那人踹門進來前一瞬將他摟住,擺出一個難分難捨的姿勢。
背心被扯到肚臍眼的位置,秦飛一隻手抓著他露在外面的胸膛,似睡夢中被吵醒後不耐地揉了揉。
林誠素在驚恐中顧不上害羞,顫抖著回頭看向身後。
“媽的要不要這麼纏綿啊?”坡七笑嘻嘻地回頭,“雷哥你看看他們兩個!”
林誠素被晨光刺得睜不開眼,只看到幾個黑影從門外一擁而入,雷哥走進倉庫,看著地上摟作一團的兩人哼笑,“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秦飛指尖在林誠素胸口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慢吞吞坐起身,聲音沙啞地喊了聲雷哥。
阿忍手裡捏著把水果刀正要過去,秦飛一個不輕不重的眼神過來,瞬間將他釘在了原地。
“雷哥,一大早的,不太吉利吧。”秦飛拉上被子蓋住林誠素,起身看著這群人。
“我八字重,不怕,”雷哥抬手從阿忍手裡拿走那把刀,刀鋒在虎口的繭子上磨了磨,“看你一個人這麼忙,叫兄弟們過來幫幫你,剛好手機壞了,你和阿忍去鎮上再買一部。”
“雷哥。”秦飛橫一步攔到他身前,後頭的坡七立馬靠上前,警惕地看著他。
“阿飛!”鄒文斌一旁出聲,提醒地掃了眼雷哥的側腰。
“雷哥,”秦飛站著沒動,看著他說,“話我已經從他嘴裡撬出來了,就不必節外生枝了吧?”
“噢喲?”雷哥頗感興趣地一揚眉,把玩著手裡的水果刀,等了等,眉心漸漸皺起來,“什麼意思?”
秦飛吞嚥了口唾沫,垂下眼睛,“雷哥,這麼多年,小弟我沒提過什麼要求,現在就一個,這人我跟你要了,我們去越南的時候帶著,到了之後贖金我一分不要,以後你讓我往東,哪怕就是刀山火山,我也去。”
話音落下,林誠素在被子裡愕然瞪大雙眼。
“雷哥,算我求你。”秦飛近乎低聲下氣。
當著一群小弟的面,雷哥看著他,陰冷的目光似審視,似探究,如昨天一般,像劇毒的蛇信一寸一寸舔過他僵硬的臉。
鄒文斌似乎早有預料,瞳孔猛地一縮,胸口劇烈起伏,隨即咬牙切齒地看向一邊。
靠牆裡,阿忍和坡七神色微妙地互相看看。
是想起這麼多年,飛哥跟著雷哥一路打拼,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又想起阿遠,額頭上的血洞,灰白的眼球像面鏡子,印出他們這群人同樣的下場。
眼裡乍然有幾分警醒,兩人忍不住去打量雷哥此刻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