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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不過片刻,對上方嬤嬤探究的眼神,她又萎靡了下去,軟軟地坐在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來看我幹什麼,沒看見方嬤嬤在授課嗎?快趕她走吧,方嬤嬤最不喜歡有人來打擾她授課了。”
郡主說得陰陽怪氣,方嬤嬤敢怒不敢言,再不放行,也不知小郡主還能說出什麼話來編排她,於是她趕緊起身:“小娘子來看郡主了,那老奴先不打擾了,一個時辰後老奴再回來授課。”
崔荷起身相送:“不會阻礙方嬤嬤的授課程序嗎?”
方嬤嬤:“……”您都把我送到門口了還說這話有意思嗎。
方嬤嬤只好答道:“郡主放心,時間還是有的,老奴晚些再過來。”
走下樓梯時方嬤嬤與樊素迎面撞上,樊素步履有幾分匆忙,看見方嬤嬤瞭如驚弓之鳥一般怔楞了一下。
“老奴見過樊姑娘。”
“嬤嬤多禮了。”樊素掩去眼底的慌亂,福了福身,讓開了道給方嬤嬤離開,方嬤嬤狐疑看她兩眼,衝她淺笑了一下,抱著書,拾級而下,轉眼便消失在了閣樓裡。
樊素不是第一次來崔荷的閨閣,崔荷喜好奢華,房中珍品眾多,貴重的瓷器名畫,每一件,每一幅都是出自前朝名家之手,便是一件普通的茶盞,都抵得上她祖父半年的俸祿。
踏入崔荷屋內,便能聞到一股清甜的女兒香味,不似脂粉甜膩,帶著清冷的甜,淡雅又撩人。
屋內擺放的磁州窯青釉蓮花鼎爐裡嫋嫋青煙騰空而起,沉香的清幽寧謐,茉莉淡雅酥甜,混雜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獨特,方才聞到的氣味便是從這鼎爐裡飄出來的。
崔荷迎了上來,一掃疲態,整個人容光煥發,拉著樊素的手便來到了榻沿坐下,丫鬟趕忙上前伺候。
崔荷問道:“今日怎麼有空來府上看我?”
崔荷看了眼陌生的丫鬟,欲言又止,崔荷見她如此,便知道她肯定有些私己話想跟自己說,於是便把丫鬟叫了出去,掩上門後,才問道:“何事這麼神秘?”
樊素乾脆從榻上站起來,拉著崔荷來到窗邊,猶豫了會才說道:“你可知道關衢寧死了。”
崔荷無比震驚,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關衢寧這個禍害竟然死了?
死了好,世上便少了一個禍害。
崔荷想笑,可是又不敢在樊素面前笑,只好掩飾住唇邊的笑意,遺憾道:“怎會如此呢?也許是命該如此吧。”
樊素接下來的話卻讓崔荷的笑意退散。
“可他的死卻牽扯到了謝翎,今日刑部開始主審此案,由汴梁的府尹親審,吳大人和昌邑侯關係交好,只怕謝翎凶多吉少。”
崔荷不敢置信,關衢寧的死怎會與謝翎有關?
“關衢寧何時死的?”
“十六那日被人發現死於護城河,泡了一夜,屍體都白了。”樊素沒有親眼所見,都是聽祖父說的。
“也就是上元節那夜死的?”
“是。”
“那與謝翎有什麼關係?”那會關衢寧活蹦亂跳的,還敢輕薄她,怎麼當夜就死了呢?
樊素解釋道:“因為現場發現了有關謝翎的東西,這件事昌邑侯還曾鬧到殿前去,大長公主讓刑部徹查,交由汴梁府尹審判,今日便升堂了。”
崔荷知道此事定與謝翎無關,可是仍止不住擔憂,她不能再待在府裡了,她要親眼看看吳大人會如何審理此案。
正月十九,雨水。
今日天公不作美,天邊烏雲蔽日,細雨迷濛,街頭巷尾似是落了一層薄霧輕紗。
臨安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萬人空巷實屬罕見。
臨街商鋪只留了三三兩兩的夥計在店裡看門,有過路行人進店打探緣由,才知道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