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乎(第1/2 頁)
江綰暗自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暫停。
傅硯辭不做反應,一根菸燃盡之後,沒有任何遲疑,將菸頭扔進了劉成虎面前的高腳杯中。
同樣也是挑釁十足。
“走了。”
他起身,將江綰攔進懷裡,帶著她往外走去。
江綰偏頭掃了一眼地上,被打的那個人已經沒了活的體徵。
再轉頭,側眼打量身邊的人,在昏暗的月光下,神情照樣讓人捉摸不透。
下一秒,槍聲傳來——
江綰敢保證,有一條命就這樣沒了,而傅硯辭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冰冷如霜。
那些人如同螻蟻般,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
上車之後,車間的擋板升起,傅硯辭才開始說話。
“待會兒去醫院。”
“我不去。”江綰的反應很大,不假思索地厲聲拒絕。
“你又開始了……”傅硯辭隱忍著怒氣,可是看到她臉上的紅痕,又按捺下去。
“不去就不去吧!”他不勉強了。
回家之後,傅硯辭叫張媽做夜宵,之後跟著她進了臥室。
“我洗澡了。”江綰什麼都沒多說,就像是躲避般。
傅硯辭心裡暗自開始彆扭,想說又不知道自己開口的話,索性不管,拿著睡衣去了一樓衛生間。
今天要不是張媽起疑,江綰怕是回不來。
“先生,夜宵好了。”張媽做了些小餛飩,又熱了些下午剩下的菜。
傅硯辭看了眼樓上,擦頭髮的手停下,端著盤子上了樓。
樓上江綰也剛洗完,正打算吹頭髮,抬手間,傅硯辭看見了小臂上紫青的痕跡。
尤其在白皙的面板下,更加醒目刺眼。
傅硯辭將盤子放下,走上前把吹風機拿過,“我來。”
“不用,我自己會。”
江綰伸手去奪,被他擋開了。
既然他執意如此,江綰也就不管了,盤腿坐在床上,等他“伺候”自己。
相處三年,她清楚地知道傅硯辭此時的心理。
只不過因為自己挨的那些打,愧疚而已。
他生來自負,現在只是覺得她這個老婆被打,臉上掛不住了。
“被打怎麼不吭聲,一句疼也不喊。”
傅硯辭不會給女生吹頭髮,江綰能感受到他的手忙腳亂,手指幾次纏住了頭髮,扯得她頭皮疼。
“從小被打慣了,皮實了。”她淡淡地說,彷彿無關緊要。
傅硯辭聽著刺耳,仔細想想,腦子找不出什麼關於江家的事情。
江綰小時候的事,自然一概不知。
他從來沒有關注過。
“明天去醫院配些藥吧,小心身上留疤。”
“放心,不會。”
過個一段時間,腫自然就消了,淤青自然就不見了。
傅硯辭是生於長於富家的公子,十指不沾陽春水,對某些事情缺乏認知,但凡身體有個異常,就是去醫院。
不管大小。
怪不得一聽到方亦晴出事,就什麼都不顧了,趕緊往醫院跑。
他不知道,窮人是去不起醫院的。
她從小受家裡虐待,除非死,不然是去不了醫院。
單說是車禍快丟命那次,住院兩個月,差點沒被家裡罵死。
江家不是沒錢,他們只是不想花給她這個外人。
“他們是拿點點的手機給你發訊息的。”
江綰不禁想起商場離開時,被撞的那一下。
“今天是我疏忽,安全起見,還是給你配個司機吧,往外搬的事你也推一推,最近先別了,在這兒住著比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