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誓師(第1/3 頁)
黃昏落下,天光尚未徹底黑盡的時候,陸玄和邾長貴圍坐到傾天觀小院的桌前,桌上擺著一些菜餚。
有五香狗肉,有殺豬菜,有油炸的整雞,有炭烤的鴨子。
邾長貴看樣子是在過去的兩年裡被憋得不輕,嘴巴不帶停,巴拉巴拉講了許多話。
“你不知道,陸哥,你走之後,我一個人開發了許多有意思的玩意!”
“比如,帶著牲口們玩?”
邾長貴嘿嘿一笑:“那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樣。”
他手指了指被用作棋牌室的餐廳:“那裡才是我打發時間最多的地方!我現在已經開發出了單人象棋,單人圍棋,還有鬥地主”
陸玄的表情中露出了一絲驚奇:“單人象棋和單人圍棋什麼的我倒能理解,但鬥地主怎麼打?”
既當地主,又同時演三個農民,農民豈非輕而易舉的串牌?
這對地主可不太友好了吧
邾長貴擺了擺手:“這好辦。”
“我自己做地主,讓邾長富做農民。”
陸玄愣了一下:“邾長富是誰?”
“是我啊。”
一道和邾長貴一模一樣的聲音,但是以一種完全不同的語氣,從他的喉嚨裡冒了出來。
空氣忽然凝滯。
陸玄看著眼前神態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的邾長貴,身上的汗毛炸起。
安平山上,初春的夜色裡帶著一抹淡淡的曖昧。
可惜這曖昧只有阿星自己一人能夠體會得到。
他坐在篝火旁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笑中還帶著淡淡的滿足。
因為此時此刻,篝火旁邊還坐著身穿長裙的阿月。
歲月洗禮之下,昔年青蔥的少女已經出落得越發美麗,像是月下的一朵芙蓉,清冷而純潔。
時間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或者說,成長是一種奇怪的過程。
阿星有時候也會感到不解,明明他和阿月一起長大,明明兩人在這僅有的一生裡沒有一天分開過,但他和阿月隨著年歲的增長,竟然還是不可避免的生分了起來。
阿月越來越美麗,而自己和她似乎也越來越難以親近。
以至於如今只是能和阿月坐在篝火下短暫的單獨相處,都讓他感到由衷的幸福。
“阿月啊,師父這兩年忙得沾不著山上,今天怎麼會突然那麼有興致,要挨個和師兄們談話?”
在安平山上一晃也呆了好多年,范雎和孟嘗君也已針對兩個孩子的安置透過了氣,阿星和阿月已經正式的拜范雎為師父。
阿月坐在月下,燃燒的篝火將她如玉的面龐照出一絲絲晶瑩的紅色,她低頭想了想,輕聲說道:“似乎是為了十年後的封崤大典,師父要讓師兄們做些準備。”
阿星樂了一下,歪頭想了想:“以前聽陸道長說,每到重大的事情發生前,召開的那種動員叫什麼來著的”
聽到陸道長三個字,阿月清冷的神情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溫柔:“誓師。”
“啊對對對!”
“師父是在帶著師兄們做十年誓師!”
阿星撓著頭憨笑,絲毫沒有看出來對面女子眼中淡淡的悵惘與情愫。
而此時此刻,范雎的屋外,百里孟明和陳寶守在門口。
“老師父搞什麼啊,大家師兄弟一場,有什麼話還不能一起講,非得一個一個的說?”
百里孟明嘴巴里叼著一根雜草,和一旁的陳寶抱怨。
他對於師父把嬴坤先叫進了屋裡的行徑不是很滿意。
陳寶高高大大,一身白衣,五官俊朗剛毅,只是眉眼組合之間,顯得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
他對二師兄的抱怨並無什麼感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