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屍案(29)聽他他他他說的(第1/2 頁)
我將簪子包好一起打包出來,秦昭正被鄉親們圍著。
“阿福也是個苦命孩子,她爹孃還活著的時候,還能種種地,爹孃死後地就被收走了。”
“地呢?”我出來問。
秦昭看見我出來,立刻站到我身邊,更像是躲到我身後。
估計他剛才被鄉親們給熱情圍觀了。
難得來個俊美貴公子,對於這鄉野來說,也是個稀罕物。
像是知道我們來了,越來越多的人跑來看。
就我收拾包袱這功夫,張阿福家居然就圍滿了人。
“地是大老爺們的哦,又不是我們自己的。”
“我們小老百姓哪兒來的地啊。”
所以阿福的爹孃以前是給地主家種地,是佃戶。
“大人啊,聽人說阿福是去你們嘉禾縣做雞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心中一緊,看秦昭,秦昭的目光也收緊了。
錢媽媽把這個秘密捂地那麼嚴實,卻還是有謠言流傳開來。
說明,有人看見阿福進出絳樓了,而且,還是香桐縣人,於是,將這個“謠言”帶回了香桐縣。
“你們聽誰說的?”秦昭沉沉問。
大家又開始指來指去。
“喏,他們家二狗。”
“我們家二狗也是聽他們兒子說的。”
“我家兒子是聽他兄弟阿根說的。”
“對哦,阿根不是本來還想跟阿福提親,怎麼突然就不提了?”
“不就是聽了他衙門的朋友阿武說阿福在嘉禾縣做雞嗎。”
“我知道,衙門裡的人,都是聽張主簿說的,那天他們喝酒,張主簿喝醉了,說在嘉禾縣絳樓看見阿福了,說得有鼻有眼的,張主簿總不會瞎說吧。”
張主簿?張遠山?
我和秦昭對視一眼,他神情已沉。
這個張遠山,自從阿福死後,總是會時不時出現在我們的調查中。
雖然不起眼,但他總是存在。
“你們別再亂說了,男人都那麼愛嚼舌根,還好意思說我們女人。”
“阿福多不容易啊,如果阿福做姑娘,還會那麼窮?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你們有見過白天做姑娘的嗎,阿福每天傍晚就回來了!”
大娘大姐們一個個義憤填膺。
有時候,誹謗女孩兒的謠言,反而是一個個男人捏造出來的。
尤其當這個女孩兒,還是個漂亮女孩兒時。
或是一個心眼狹隘的男人求而不得。
或是一個思維僵化的男人就是認為漂亮女人男人多。
或是一句隨口的吹牛,你們的女神我睡過,才用兩千。
一個女孩兒的清譽,就這麼徹底破碎在這些男人的口中。
“你們這些老孃們兒懂什麼,嘉禾縣女大人都在這兒,張阿福不做絳樓的姑娘,去絳樓幹什麼?”
一些男人似乎已經篤定張阿福做姑娘的事實,在我們面前帶著大男人的理直氣壯。
“人家張主簿可是個官,又不是你們這種不識字的老孃們。”
這張主簿都不認識他們,可這些男人像是能從他身上得到莫名的優越感,在這裡鄙視其她女人。
“你們就積點德吧!”也有男人站了出來,憤慨不已,“人家小姑娘屍骨未寒呢!”
“真是給我們男人丟臉!”
雙方眼看著就要吵起來。
“你們全都住口!”秦昭忽然怒喝出口。
秦昭真的生氣了,面色鐵青。
立刻,小侯爺的威嚴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秦昭憤怒地看著那些傳謠的男人:“阿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