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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沾了這位伯伊船長的光,他就是上船體驗一下,誰知道就有眼瞎的匪賊撞上來,來的還是最大的一支隊伍,讓伯伊船長几炮就打沉了。
這下可讓他狠狠立了大功,所以他看到這位跟看到親人一樣,恨不得把對方供起來。
“是法老,”德賽耶嘿嘿一笑,笑得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這次聞風節,法老準備來亞歷山大。”
誰能想,曾經落魄潦倒的小漁村如今這般輝煌,還有法老親臨,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伯伊略一挑眉:“法老要來?”
說起來他也有兩年沒見過這小崽子了,不過常年和遊商打交道,關於法老的傳說倒是沒少聽。
例如有朝臣勾結赫梯,法老處死朝臣,手段狠辣,十幾種酷刑,逼著所有人圍觀,事後寫思想報告。
例如有朝臣提議納後,法老便賜婚,讓一家老小都有婚結,聽聞六十歲的老臣都險些晚節不保。
朝會上稍有不順心,便送人去修王陵,修尼羅河堤壩進行勞動改造。
短短兩年,這大貓身上的標籤已經從溫和良善可欺,變成了獨斷專橫,剛愎自用,殘忍狠辣。
對此,伯伊讚歎道,權力才是帝王最好的武器鎧甲,有了權力,便刀槍不入,所向無敵。
顯然,大貓已經學會了如何善用屬於法老的權力。
伯伊隨手摘下帽子,乍看到那張俊美的臉,德賽耶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錯開視線,深怕對方覺得冒犯,心想,誠不欺我,米萊人果然天生漂亮。
他搓著手,非常知恩圖報地說:“是是,要是船長願意,我想要為您引薦,伯伊船長這樣的能人,必然能讓陛下印象深刻。”
重逢亞歷山大
跟在伯伊身後的水手輕咳了一聲,德耶塞下意識看過去,水手連忙端正了自己的姿態。
德耶塞多看了兩眼那水手,雖說穿著難辨性別的水手服,頭髮藏進水手帽裡,露出修長的脖頸,五官秀氣,一看就是個女孩子。
他又看了看伯伊,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曖昧起來,看破不說破,只是笑道:“伯伊船長意下如何?”
伯伊挑唇一笑:“多謝督管看重,不過伯伊只是路人而已,對埃及禮數知之甚少,只怕是容易得罪貴人。”
德耶塞知道他這是拒絕的意思,雖然他和這個伯伊認識時間不長,但也看得出來,這位不是貪慕權勢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把剿匪這麼大的功勞讓給自己。
“那就可惜了,”他有些惋惜地說:“法老看重人才,若是您有這心,那大祭司也有您一席之位。”
那女水手嘴角的笑幾乎要藏不住,伯伊瞥她一眼,女水手不好意思地鞠躬,默默退了出去。
“督管大人過譽了,伯伊哪裡擔得起這般稱讚,”伯伊謙虛地笑笑,偏頭示意營帳外等候的一眾水手,“手下還在等候,聞風節以前,我都會在亞歷山大,不若咱們晚些再聚,容我安排一下。”
“好好好,”德耶塞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船已經卸完貨了,做事效率之高令人咋舌,“那等你安定下來,咱們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告別了督管德耶塞,伯伊重新戴上帽子,帶領一眾水手穿過圍觀的遊商前往下榻的旅館。
旅館是亞歷山大建設後最大的一家旅館,吃飯住宿休閒娛樂都有,棋牌桌球跑馬場,新奇的娛樂方式吸引了不少富商預定。
旅館的老闆看到他,眼睛都亮了,高興地走上前招呼:“伯伊船長,路途勞累了。”
老闆是個年輕人,和埃及人同樣的棕色面板,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只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讓他顯得與眾不同。
“你倒是曬黑了不少。”伯伊挑眉,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