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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上首的軟榻上。
拉赫里斯端起銀盃抿了一口,這才說到:“關於朝會的事情,我希望王后能駁回。”
梅麗特倚著軟榻,聞言嗤笑出聲:“陛下的婚事,反倒是叫我駁回,叫心繫陛下的子民知曉了,只怕要戳我的脊樑骨,說我誤了陛下好事。”
拉赫里斯偏頭,看向身後的託德:“你先出去吧。”
託德低聲說是,立刻提著箱子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拉赫里斯垂下眼睫,神情略有不忿:“我想王后心裡明白,神殿無非是想要透過婚事一舉讓我親政,王后當真甘心?”
梅麗特似笑非笑,布著褶子的眼尾滿是嘲諷:“這不是正和陛下的意?難不成陛下不想得到權力?”
拉赫里斯緊緊抿唇,沉默良久才壓抑著情緒說:“諾芙特生來飽受爭議,出現在朝堂上,只怕每一日都是煎熬。”
神殿的人利用她,武將一派排擠她,天下子民越是敬重法老,越不能忍受法老與這樣的天罰之女相合,罵聲必然不小,幽禁行宮固然痛苦,但至少平靜。
少年法老帶著繁複的王冠,此時卻對著搶走自己權勢的女人低頭。
梅麗特心頭髮笑,也不知美杜姆看到此情此景,會是怎樣的心情,自己的子孫後代被打壓,徒有法老之名,還養成了這般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的性子。
“神殿這般為陛下籌謀,若是知道陛下並不領情,只怕要失望了。”梅麗特越想越是好笑。
固然神殿只需要一個傀儡法老,但要是知道法老是這般德性,為了自己一己之私,能把神殿的計劃袒露在敵人面前,諾菲斯能氣得當夜暴斃吧。
“這點事情也想扳倒我,”梅麗特笑得眼角的褶子擠在一塊,像是張開的摺扇,“神殿未免太小瞧我。”
當年她一舉保下諾芙特,就是為了讓這根刺長長久久地紮在埃及人的皮肉裡,如今她拔出這根刺,時時刻刻放在這群武將的眼珠子前,何嘗不是一件快事。
她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拉赫里斯抬眼,與她對視。
彼此都很清楚,王后這是需要一個讓她改變主意的理由。
拉赫里斯遲疑許久,終是想要幫助諾芙特的心思佔了上風:“神殿手裡有能扳倒王后的東西。”
梅麗特眉心一跳,身體略略前傾:“什麼東西?”
拉赫里斯搖搖頭:“我不清楚,但諾菲斯祭司似乎非常篤定對王后能有奇效。”
“奇效……”梅麗特在齒間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似笑似怒,“好一個奇效。”
難怪晨時提出法老婚事,死牢裡的人恰好就跑了。
“你先回去吧,”她說,“此事我會再作思量。”
拉赫里斯沉默良久,似是不甘心得到這般模稜兩可的答案。
梅麗特可不想和他玩這種小孩撒潑耍賴的戲碼,冷聲對宮殿中候著的侍女道:“恭送陛下。”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再不走實在是丟人,拉赫里斯抿著唇站起身,跟在侍女身後離開了芭斯泰特。
來時的馬車停在宮殿門口,似乎是聽到動靜,託德推開馬車門探出身來看,見到拉赫里斯連忙拿著傘具出來迎接。
大雨滂沱,腳才落地,衣襬已經沾染上了水漬。
“陛下,你總算出來了。”託德舉著傘,因著個子差了拉赫里斯一大截,只能把手儘可能舉高,直叫他面目猙獰,齜牙咧嘴。
拉赫里斯看他一眼,沒說話,矮身進了馬車。
因著拉赫里斯出行並不講究,馬車上空蕩蕩的,只放了託德帶來的那個箱子,在拉赫里斯上車時,箱子幾不可見地晃動了一下。
“王后,陛下的東西落下了。”侍女收拾東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