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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
高中畢業前,心思都放在了學業上。加上他出身藝術世家,寒暑假不是在琴房度過,就是在畫室。就算偶爾出去玩兒,也是跟父母一起去旅遊。活了十八年,連個暗戀物件都不曾有。
平常在學校,有女同學拿著錯題集來問他問題,他都會臉紅的要命。
此刻猝然得知自己有了個包辦婚姻的老婆,蘭禮緊張到呼吸都在瘋狂出錯。
咔噠——
病房的門再度被開啟。
蘭禮後背微微發僵。
率先進來的是一隊穿著雄蟲保護協會制服的執法者,浩浩蕩蕩,分成兩排,在他的病床前依次排開。
無一例外,所有雌蟲臉上,都戴著冰冷的金屬遮蔽器,擋住了大半張臉。搞得蘭禮像什麼可怕傳染病患者。
那時蘭禮還不知道,這些雌蟲臉上戴的遮蔽器,並非為了防病毒,恰恰相反,是為了阻止雌蟲聞到雄蟲的資訊素,從而防止雌蟲對雄蟲做出不理智、瘋狂的行為。
蟲族的法律規定,所有雌蟲出入有雄蟲在的地方,必須配戴資訊素隔絕器。
哪怕是雌君,沒有得到雄主的同意,也不能擅自取下來。
尊卑便是如此。
雄蟲是高貴的,他們的資訊素如是。
雌蟲未經允許,是不能獲取雄蟲資訊素的。
原本寬敞的病房,瞬間變得逼仄。
雄蟲保護協會的執法者,開啟一枚豌豆大小的懸浮記錄儀,對準坐在病床上的蘭禮,記錄下他的所有反應。
須臾,一位穿著深色軍裝,肩章上有五顆星的軍雌,從執法者的夾道中,緩緩走來。
軍雌有一副好身架,高挑挺拔,一雙長腿塞在軍靴裡,看起來勁瘦筆直。
軍雌的帽沿壓得極低,低到跟他差不多高的蘭禮,絲毫看不到他的眼睛。
軍雌在蘭禮病床前站定,將右手搭在左邊胸口象徵至高榮耀的紫荊花胸章上,折腰,對著蘭禮鄭重其事鞠了一躬。
“……”
蘭禮下床,站好,彎下腰,禮尚往來地鞠了回去:“你好……”
動作一氣呵成。
雄蟲保護協會的執法者們,明顯被他的舉動驚到。
就連眼前這位經過殘酷戰場,淬鍊出一身從容氣魄的軍雌上將,身形也為之一頓。
隱匿在帽簷下的眼睛,緩緩抬起來幾分。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蘭禮呼吸一窒。
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深邃、沉靜。好看是好看,就是冷了點,沒半分人情味兒。
“海茵上將,請退後,你嚇著雄蟲閣下了。”雄蟲保護協會的首席執法官,精準捕捉到了蘭禮臉上閃過的細微情緒變化,對叫海茵的軍雌,發起不善的警告:“海茵上將,你需要跪下來接受懲罰。”
海茵自然垂在雙側的手指,悄無聲息攥緊,又不著痕跡地放鬆。
他壓下眼睫,頷首後退一步,單膝點地,跪在蘭禮面前。
那張臉,再次被帽沿和金屬遮蔽器嚴嚴實實擋住,辨不清真實情緒。只能透過他此刻的肢體語言來判斷,他對新雄主是臣服、順從的。
雄蟲保護協會的執法者們,在表現欄裡,給海茵打了個勉強及格的分數。
蘭禮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幕,震驚到原地石化。
……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蘭禮不明所以時,軍雌說話了,“雄主,海茵無心冒犯您。”
說著,海茵爽利抽出軍刀,攤放在掌心,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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