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再遇無雙(第1/3 頁)
農曆的九月,正是如今陽曆的金秋十月,江邊被釣魚愛好者佔領。
鄭旦大約是命不該絕,穿過湍急的一段,竟搭上了一段浮木,在江上漂流了整整三天,順流而下,穿越了大約六百公里,於第四日清晨,飄至岸邊,被幾個釣魚佬救起。
鄭旦猛咳了幾聲,吐了幾口水,幽幽轉醒,只聽著周圍幾人喊著,“醒了,醒了。”
待腦子清醒,鄭旦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還是穿著那緞袍!鄭旦頹廢的垂下了手。還在大雍!再沒有比此刻,更覺得這滴心頭血,煩人了。
鄭旦就這麼躺在草地上,眼神空洞,神情木然,活像一具屍體。嘴裡喃喃著,“餓……”
救了鄭旦的幾人,手忙腳亂的給鄭旦餵了一些吃食,扶了鄭旦靠在樹邊……
忽的一陣人聲嘈雜,鄭旦身邊的人也散了個七七八八。
便見一人過來,踢了鄭旦一腳,不耐煩道:“起來,起來。”
隨後站定,清了清嗓子,“咳,咳,都聽著。朝廷的一位侯爺於三日前落水,朝廷搜救無果,現命沿海各縣組織打撈。知府有令,民間有船的出船,有人的出人。去府衙登記。閒雜人等速速離開,不要影響打撈船和打撈隊作業。”
說罷,那人又踹了鄭旦幾腳,罵著,“哪來的酒鬼,趕緊給老子滾蛋。”信步而去……
先前救了鄭旦的一人,見那州府的人離開。看著鄭旦,問道:“你不會就是那落水的侯爺吧?”
聞得此言,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的幾個釣魚者,又重新走回鄭旦身邊。
“哎呀,肯定是了。你們看,他穿的這綢緞。咱哪見過。還有,還有,”說話這人,俯身捏起鄭旦的袖子檢視,“看,這衣領,袖口,袍底可都是金線勾的。上繡了雀鳥,龍紋啊。”
身邊開始七嘴八舌,“趕緊報官府吧。”
“說不定咱還有銀子拿呢。”
“能飄到咱這嗎?這麼遠?”
“是啊,是啊,飄過來也是死屍一具了吧,這裡離皇都可遠著呢。”
…………
鄭旦被吵的頭昏,想著,皇上一直在找他,可是自己還有什麼臉面,面對皇帝。
此時的鄭旦,羞愧,懊惱,迷茫,無助,一心想死。於是,騰的坐起,幽幽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鄭旦不管幾人詫異的神情,拔腿就跑。
行至一處,熱鬧非常,一些人在往大船上搬東西,也有一些揹著包袱的人在排隊登船。
只聽得,“快點,快點,給你們一炷香的功夫,朝廷要暫關碼頭。快快快!!!”
鄭旦循聲望去,顯然是海船。再看這所在的海岸,岸線平直,邊灘穩定,應該是絕佳的起錨地。
鄭旦猜測,這應該是個大型港口。說不定這船,是通往他國的海運船,不由得心中感嘆,大雍竟然有貿易港,還是國際貿易港。不由加快了腳步,想著,先去了別國也行。起碼離這大雍遠遠的。
要說鄭旦這江上漂流。不得不說怒江。
怒江從整個大雍的版圖穿過,流經皇都,包裹了整個皇都的西南,西,西北邊界,形成一道天然的防護屏障。
不得不說,這首都的地理位置選的真是好。鄭旦順流而下,歷時三天,竟到了沿海州郡,福州地界。怒江在福州匯入遠海。
而福州的福運碼頭,建於入海口,便成了大雍最大的海運港口,承接了遠海上的大小島嶼及海對岸他國的主要貿易往來。
鄭旦觀察了一下,旅人得出示憑據才能登船。可是自己啥都沒有,身上只有皇上的玉佩。那是大婚那天,專門給鄭旦貼身放在暗兜裡的。
而且船票,也不是說有錢就能拿到,得先在海岸口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