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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瓶酒開來喝了。你完全不去考慮第二天的事情。”
“好酷啊,謝兄,那樣的魄力,那樣的瀟灑……”
你微笑道:“謝兄,你是我的男神啊。”
又是一刀落下,形成了一個篆刻中的“下”字。
你想到那日在他的辦公室,你坐在扶手上,他攬著你的腰身,看著你為他設計印章。
血跡浸溼了你的睡褲,你將雙腿懸在床邊,避免血跡滲入床單,床單洗起來很麻煩,你討厭麻煩。
“上下釣魚山人。”你說,“謝兄,你送我這枚印章吧。”
你又說:“謝兄,我去一下衛生間。”
你將手機留在床上,去衛生間用溼毛巾簡單地擦去血跡。然後你去了客廳,往書包裡裝上伏特加與壓縮餅乾。
血止不住,你用一條新毛巾將手臂纏起來,可血還在順著指尖往下滴,於是你戴上手套。你脫下沾血的睡衣睡褲,換上外套、牛仔褲與運動鞋,拿上鑰匙,背上書包。
你向臥室走去,中途因為失血頭暈看不清楚,撞在了門上,額頭一片火辣辣的疼。
但你仍成功地來到了床邊,你拿起手機,對著僅有的聽眾溫柔說道:“晚安,謝兄,我要睡了。”
計程車行駛在深夜無人的山間小路,窗外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
連綿的群山像亙古的守衛,簇擁著這條窄窄的小路。
你坐在後座,安靜地望著車窗外。
一個小時前你在路邊攔下計程車,向司機出示手機地圖上的一個地點。
那個地點是一個山村,你從未去過,你只是隨意地在地圖上一指,確定了目的地。
司機一邊吸菸一邊發動車輛,載著你往偏僻處駛去。
在炎熱的盛夏,你穿著厚厚的外套,戴著手套,在深夜去一個偏僻的山村,如此怪異,但好在沉默的藏族司機並未多問。車內瀰漫的煙味掩蓋了你身上的血腥,令你放鬆下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計程車停在四下無人的山路,你用現金付了車錢,推門下車後,計程車掉轉頭,絕塵而去。
夜風狂嘯,群山回唱,你在無人的山間踽踽獨行。
失血讓你頭暈疲憊,你吃了一塊書包裡的壓縮餅乾,這是上海封城後你打算寄給陳知玉的,商家說吃一塊頂一天,那時你猜他很需要。
餅乾又粗又幹,難以下嚥,你又拿出書包裡的伏特加,一口酒,一口餅乾,吃完了一整袋。
冰涼的酒液入腹,變成滾燙的岩漿,為四肢送去力氣。你的眼睛湧上一層朦朧的霧氣,腳步卻穩了。
大腿處傳來一陣涼意,你低頭去看,這才發現從小臂滴落的血液已滲透了毛巾、滲透了手套,從指尖一點點往下滴,褲子的大腿處早已沾染上了一層血紅。
你撩起衣袖,沾滿血跡的毛巾與手套已變得無比沉重,摘下它們後,露出凝著厚厚血痂的手臂與猙獰的傷口。你將毛巾與手套放入書包,又喝了一大口伏特加,虛弱的身體重獲了力量。
山路並不平坦,有微微的坡度,你喘息著,艱難地一步步向前走著。
山風呼嘯,夜空不時劃過禿鷹的長鳴,兩邊的山林間,偶有一閃而過的幽綠眼睛。黑暗森林中,潛藏著數不清的飢餓野狼。
你形影相弔地傾聽這暗夜的風聲與山音,滿頭沙子,滿身血跡,滿腹烈酒,踏著盛夏的月與蜿蜒的山路,不斷地西行、西行。
你神情安靜,不時喝一口拎在手中的伏特加,像一個真正的沙門,一個苦行僧,你苦思冥想。
天空下起了雨,擊起的白浪如渤海的浪潮。
瓢潑的大雨落在你的身上,沖刷走血跡,鮮紅的雨水從你腳邊流走。
你身負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