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鳳凰何少爾何多?(第2/3 頁)
竹的樣子,梅翰林心底一時稱奇,這孩子怎麼一點兒不慌張?
他禁不住多想了一步,瞧見枝頭兩隻麻雀覓食,有了主意。
“這裡雖是賞梅宴,可你年紀尚小,不便直接詠梅。枝上麻雀還沒說,你就先用麻雀為題。若寫得好了,再談詠梅的事。”
麻雀不比古意盎然的梅花,可歌詠的實則少之又少,這則題目並不容易。
“好啊,就先以麻雀為題!”祁歡微微一笑:“不知梅大人可否與我筆墨。”
梅翰林不便與祁歡一個小孩子計較,讓家丁下去著紙墨。
柏燁在祁歡旁邊小聲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天,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作詩?”
祁歡回道:“作詩不會,現成的還背不下來麼?”
待筆墨上來,他只管要拿毛筆在上頭寫他鬼畫符的字。
柳白早知祁歡那字是不能見人的,忙道:“世子,我給你寫,你只管念。”
柳白接過筆來衝祁歡點頭,祁歡便知柳白顧慮,心下微暖,不由朗聲道:“好,那我開始念,諸位先生聽好!”
沈宣抬眼去瞧亭外的人,哪知祁歡只瞧那麻雀笑對眾人道:“一窩一窩又一窩!”
“噗——”已有人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柳白艱難扯了下嘴角下筆,無奈苦笑搖頭,一會兒若能作梅花詩,還是他幫世子作一首吧。
祁歡沒停,繼續朗聲吟誦道:“三四五六七八窩。”
“連個打油詩都算不上,來這兒丟人顯眼!”
柏燁不如柳白讀書多,也知道這詩確實寫得爛了些,只好用手肘戳戳祁歡:“喂,不會就別說了,反正咱們這麼小,不會作詩算什麼。”
“別慌。”祁歡將人穩住。
他四下一望都是譏諷的目光,隨後眼神追到了沈宣身上,發現這人平淡看向自己,笑說道。
“食盡皇王千鍾粟,鳳凰何少爾何多?”
一語既出,四下皆靜、呆若木雞。
那小亭子裡,紫衣男子聽聞這首麻雀詩,目光流露出欣賞。
他看側位的少年問道:“若你身處其中,可能作成這首麻雀詩?”
少年遙看祁歡,兀自搖頭:“不能。”
紫衣男子指尖輕敲在桌上,嘆了口氣:“你條條框框太多,能學他一半瀟灑,為師就不用這麼辛苦。”
“弟子愚笨,累先生教我。”話語謙卑,跟著作揖頷首,看得紫衣男子一時無語。
卻說祁歡唸完《麻雀詩》,見眾人反應,好氣又好笑,又回頭問柳白:“寫完了嗎?”
柳白先楞一下,忽而驚喜道:“世子稍等!”柳白低頭唰唰寫就吹乾:“寫完了。”
“那就再寫一首詠梅詩,我要送給沈宣!”
祁歡自院中緩步走進亭子裡,在沈宣身前轉悠著調笑吟誦:“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
嗯,此一句好詩,梅翰林與在場文人禁不住連連點頭,而沈宣一動不動,目視前方。
祁歡再道:“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
沈相目下思襯,此一句倒還好,只是怎麼總覺得祁歡這詩意有所指。
清極不知寒,是說宣兒?
“橫笛和愁聽,斜枝倚病看。”
祁歡看沈宣眼中興味兒微濃,果見那白白一團子小人兒聽得似要炸毛,笑道:“故願,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沈宣抬眼錯愕,抿緊的唇也因訝異微張,解意莫摧殘嗎?
柳白本來一直在寫的筆也頓了頓,先看了祁歡再看了沈宣,好一個清極不知寒,解意莫摧殘。
“世子,寫好了。”柳白停下筆。
祁歡回頭看了點點頭,柳白的小楷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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