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賠罪問罪(第3/4 頁)
的問話下,黎鬱之將整件事原原本本,毫不添油加醋的娓娓道來。特別是梁雋成辱罵他的話,更是複述得一字不落。
梁雋成的辱罵中,前面都是在罵黎家通敵叛國,死有餘辜之類的話,梁御史只覺這是在右相府中,梁雋成這樣說有些不留情面了之外,倒也沒覺得什麼。因為,黎家叛國,這事天下人皆知。
但是,最後那一句“你還真以為有塊先皇的免死金牌,你就能洗清罪名了?現在可不是先皇在位,別拿根雞毛當令箭!”,卻聽得梁御史當即就落下了冷汗,喝止黎鬱之道:“休要胡說八道,汙衊我兒!”
嘴上雖維護著,心裡卻是暗罵著梁雋成。這個兔崽子!真是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說!
黎鬱之卻沒有理會他,只泫然欲泣,懵懂的問林箭瀾道:“姑父,是不是真如梁公子說的,鬱之罪孽深重,就連先皇的金牌令箭,也免不了鬱之一死?若是如此,那鬱之願自行了斷,絕不苟活人世!”
黎鬱之能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姿態,自然全是林傲梅所授意。但是,即便知道黎鬱之是在演戲,也同樣讓林傲梅看得心若刀絞。
林箭瀾摻起黎鬱之,安慰道:“沒有這回事。黎家是黎家,你是你,如果金牌令箭保不了你,你又如此能活到現在?質疑你的存在,就是在質疑先皇言而無信!”
君無戲言,眾所周知。先皇既然已經賜了黎家金牌令箭,那縱使再不願意,再後悔,也都不能出爾反爾,降罪黎鬱之。
黎家倒臺後,無人肯對黎鬱之施於援手,也並非是他有罪,而是怕因此招惹先皇懷疑猜忌。當時正是風口浪尖,所以,就連林箭瀾也只敢暗暗將黎鬱之送走。
想當然的,如果黎鬱之真還有罪的話,林箭瀾又怎麼敢在多年後的現在將他接回右相府,並且毫不隱瞞他的身份?就因為,風頭已經過了,而黎鬱之,本身便是無罪之身。
林箭瀾的話,更讓梁御史臉色煞白。往往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梁雋成這幾句話,若是真被人揪住不放,大做文章,那可足以禍連滿門啊!
恰在這時,林傲梅淺淡無溫的聲音在園中悠悠轉開:“先皇的金牌令箭,死罪可免,活罪能饒,梁公子如此說,未免有對先皇犯上不敬的嫌疑吧!”
“這……這豈容你們一面之詞,就汙衊我兒對先皇犯上不敬!”這種罪名,梁御史自然知道不能認。即便梁雋成真這樣說過,也必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反過來牽扯出這麼大的罪名!
“梁御史誤會了,梁公子說這話時,可不止鬱兒和右相府下人聽到。畢竟今天是祖母壽辰,府中來來往往的人,還是較多的。”梁雋成說這話時是在臨花水榭,因為黎鬱之在溫書,所以陰差陽錯的,實際上只有黎鬱之一個人聽到。但是,梁御史並不知道。自然林傲梅怎麼說就怎麼是了。
林傲梅話說得沒有半分不敬,依舊是恭謙有禮,淺淡溫和。梁御史心中,卻因為這幾句話而心亂如麻起來。
沉吟了會,瞬間換了一副表情,哈哈笑道:“雋成今年也大不了黎公子多少,還是個孩子,說出的話當不得真!那孩子素來心思耿直,許是因為太過痛恨黎家叛國的行徑,才會一時言語過激,想來先皇在天之靈,絕不會和一個孩子的無心之失置氣!至於,他衝撞了黎公子,導致黎公子受傷一事,我現在就差人叫他過來,讓那逆子當面向黎公子賠禮道歉!”
黎鬱之聽得目瞪口呆,這就完了?他還以為,對先皇犯上不敬的罪名,是多麼罪無可恕的。現在梁御史不過三言兩語,就給說成只是梁雋成一時填膺憤慨,言語過激,將罪名化為虛無了?
果然,任御史的就是任御史的,全靠一張嘴扭轉黑白了。
黎鬱之不知道的是,不僅是梁御史,凡是現在在場的官員,不論是誰遇到此時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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