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箭入魂(第1/2 頁)
當徐祿小聲邁步,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現場的時候,一位看上去六十多歲左右的老獵人映入眼簾。
這位老獵人手持一把十二號掛管,正一邊奮力奔跑,一邊手忙腳亂地試圖給掛管裝填上彈藥。
此時的他正繞著一棵粗大的紅松樹,與身後緊追不捨的大炮卵子緊張地周旋著。
以往,老獵人只需幾個呼吸的時間,閉著眼都能把子彈給換裝好,可此時,那子彈卻彷彿故意與他作對一般,怎麼都裝填不到位。
他的手指劇烈地哆嗦著,彷彿完全不受控制。
這位老獵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放出狠話,要打掉那頭傷了他孫子的黑瞎子,最後從自家拎著個熊頭走的楊建楊大爺,有時候大家都親切地叫他老楊炮。
在奔跑的過程中,老楊炮漸漸覺得,不知是眼睛越來越花,還是手越來越抖,就連喘氣也變得越發吃力起來。
總之,那顆獨彈頭咋也上不好。
突然,他腳下被一根樹枝絆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很快,楊建猛地聞到一股豬騷、腥臭與松油混合在一起的怪異味道,如同一陣山風拂來。
接著,他眼中的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徐祿眼見那大炮卵子的豬嘴竟直直地拱向楊建的腿彎處,然後大刨卵子突然迅猛地向上一挑。
楊建便在半空之中完成了如體操運動員般的二百七十度轉體動作,落地之時還發出了“砰”的一聲沉悶聲響。
徐祿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罵了句:“泥瑪嘞癟犢子玩意……”
大灰在看到自己的老主人被野豬拱翻在地後,頓時就著急了起來。
瞬間,它瘋了似的從後面追上來,對著野豬的大屁股猛地咬上一口,結果卻一口咬在了豬尾巴上。
此時的炮卵子還在朝著前面衝了過去,大灰則被拖著走。
大灰咬尾巴的這一舉動不僅沒能驚走炮卵子,反而讓它更加暴怒。
大刨卵子口中“哼哼唧唧”著,在原地打了個轉,隨後認準落地的楊建,又一次狂奔而去。
一旁的徐祿暫時顧不上別的,此時他的每一根汗毛都直直地豎了起來,那是一種出自本能的警覺。
而且,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與興奮。
徐祿以令人驚歎的速度抬起手中那把充滿金屬質感的反曲複合弓,又迅速地從肩背上斜挎揹著的箭袋裡抽出一枚箭矢,動作嫻熟而果斷。
接著,他三兩步竄到一棵樹幹粗壯厚實的紅松樹旁,將其作為自己的依託以及對炮卵子的屏障。
只見他右腳跪地,左腳曲弓,一手撐著反曲複合弓的弓身,一手握著弓弦,手指微微用力,身體側著舒展開來,腰力、腿力、臂力三力合一,將反曲複合弓撐至滿弓的狀態。
一枚一米左右長的箭矢,平穩地架在了弓弦和弓身之間。
隨後,他就保持著這個單膝跪地、雙手拉開弓弦、全身側仰的姿勢,彷彿被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
那複合金屬製成的弓弦與弓身兩端的絞盤之間不斷咯吱作響,發出金屬咬合的聲音。
此時的赤虎兒並不在他的身邊,被他留在了大壯所在的地方護著他,因為大壯傍身的武器只有一把攮了侵刀的木把。
而大白作為頂級的空中霸主,三米長的翼展不足以支援它在紅松林間隨意飛翔。
追擊獵物時只能以見縫插針的姿態從林間的空隙處直線垂直俯衝,抓上一腳,然後再如旱地拔蔥般以垂直姿態,直衝雲霄。
此時,楊建因為剛剛要繞樹躲避炮卵子的衝擊,結果如今被挑飛了,還是摔在那棵樹下。
而這棵樹枝繁葉茂,將他遮得嚴嚴實實,嚴重阻礙了大白想要飛下來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