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千言萬語(第2/3 頁)
己經歷的苦難,尤其是因我而起時,我討厭那種道德壓制和邀功的行為。
“是是是,那我繼續?”他看起來像是一大坨微曲著身子不想直面死亡的倔強龍蝦,揮動著鉗子,卻無法傷他人半分。
“嗯!”
我的思緒來來回回的盪漾著,怕抓不到重點,便又從床上站起來,總覺得站立著才可以快速的從危險中逃離。
走近千言萬語,他急忙將身子俯的更低,臉上和頸間的油光非常茂盛,像是被誰直直的潑上去一碗,頭頂頭髮的空缺也未做任何補救,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暴露在我眼皮下。
我踱起步子,學著文人老學究裝的深沉。
“兩千年前,那時您比現在更意氣風發,將兒女之情當做兒戲,性格恣意,沒有人可以管得了您,在您眼中天下無可憐之人,有的只是沒出息、沒能力、沒氣度、沒錢才的庸人。所以我們很是羨慕您這種做派與心態。”
他如此說“她”,我倒不知道眼前的老男人到底是在誇獎還是貶損,就他的表述來看,白無牙是放蕩不羈和無情無義的。
“死在您短劍下的羌人不計其數,不過他們都死有餘辜,他們冒犯了您,罪有應得。我從未聽說過您談論起父母兄弟,所以我自認為您可能像我一樣是孤苦無依的人,但您貴在成了王者,殺伐決斷,絕不拖泥帶水。有一件事我至今也無法弄明白,像您這樣的人為何會收留我?比起其他羌人我沒有絲毫優勢,無權無勢無財,可您就是將我留在身邊並且將所有的事都吩咐於我做,從最初的端茶倒水到後來政務大小事,我不知自己如何能得到您的青睞和信任,所以我很是感激,我便唯您是從,任誰也不能改變我對您的忠心...”
這個胖子又將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去,趁機表達著對白無牙的忠誠,我只能拍一下手掌再次示意他只說關於我的事情,哪知他竟老臉一顫又熱淚盈眶起來,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掌人,您這樣的習慣還是沒變,您就是我苦尋多年的掌人...”說著跪在地上想用那雙肥墩墩的肉手觸碰我的褲腳,我趕忙躲開。
“掌人,您在不耐煩時喜歡用拍手來表達,起先我還不理解,您便生了氣,自那我就知道您的習慣,只怪我當時年紀還小,不能快速的領略您所有的意思,不過您對我是寬容的,如果是其他羌人伺候您,怕是早就死在您的短刀下……”
對於他時時表達出白無牙對他的獨特之處,我不想顯出任何好惡,因為就目前來說他所說的白無牙與他自己都是極度殘暴的,他們言詞淺薄,人品同樣兇殘到令人髮指。
我想起那些畫面,確與眼前男人的描述有些相似,那麼他口中的關於“她”的某些習慣是不是他信口雌黃隨便抓住時機說出,我亦是不能迅速確定,只有轉身不叫他看出我的思量,繼續聽他說下去。
“您才華橫溢,且不說琴棋書畫,那些只是您消遣時間的一些小玩意,重要的是您真的可以上天入地,在白域中除了您少有其他羌人能做到,所以您看不起任何不如您的人,這是人之常情。哪知有幫混小子不服氣,當面挑釁您就被您送到斷山裡自尋死路去了,大概有幾十號人吧,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千言萬語一臉洋洋得意,好像是他送那些人去了斷山,因此他也同樣以此為樂。
“等等,斷山?那是哪裡?”
江湖野生術士曾經將我置入一處夢境,我絕望之極,在被畢衍救下後林尉也只告訴我肖讀盛不急著放我出來是為了磨鍊我的心智,叫我不至於什麼苦都吃不了。他雖沒說過夢境中的所遇是不是真實存在,我也沒有問出,可現在我突然有種直覺,曾經叫我所謂磨鍊意志的白茫茫的巖崗石窟就是斷山。
“掌人,斷山在白域的炎城,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幻象,因山中由數萬白色巖崗圍繞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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