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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顫抖，就這樣輕輕地，把戒指套進了遲瓊的無名指。

然後他抱著遲瓊，吻了吻他的唇。

窗外，在這時突然燃起了漫天的焰火。

“哇！”遲瓊叫道，跳下了床，抓著封成璟的手，赤腳跑去了窗邊。

他買的戒指是《叱吒》中“伴侶系統”的道具，在遊戲裡結婚的時候，就會燃放起焰火，沒想到到了這裡居然也有。

“是不是很好看！”遲瓊興奮地說。

“很好看。”

遲瓊在看著焰火，封成璟在看著遲瓊。

很好看，是他這一生裡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封成璟，你怎麼有點怪怪的。”遲瓊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皺起了眉。

“轉轉。”封成璟叫他的名字，他看起來很悲傷，“轉轉……我感受到了，好像，已經到了結局。”

“什麼意思？什麼結局？”遲瓊沒懂，可是下一秒，他收到了系統提示。

是劇情點。他拿到了很多的劇情點，一眼看去甚至沒有數清楚有多少個零。

遲瓊突然有些慌了。

“我不要劇情點，是因為戒指嗎？是因為我說了要結婚嗎？我不要！我不和你結婚了，我不要結局，我不要獎勵，我不要這些！”遲瓊道，他伸手就去拽封成璟，想把他手上那枚戒指脫下來，可是那戒指根本脫不下來。

“886，你給我出來，怎麼回事？我不要劇情點了！我也不要你們系統的獎勵，我什麼都不要了！”他大聲道，已是亂極。

封成璟抱住了他，環住了他的手，最後在他頭髮上吻了一下。他強忍著，然而一滴眼淚打在遲瓊的手背上。

很燙。太燙了。

他抱著遲瓊的肩膀，他說：“轉轉，你等我。我會去找你的。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我會去找你的。”

“你在說什麼，我不等你，我現在就不要分開，封成璟——”遲瓊混亂地說道，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

他的身後在此時出現了一道光門。那門裡有一種力量，在拉著他往裡面走，遲瓊只是抓著封成璟的手不放。他想他才不要放手，他決定了要留在這裡，他決定了要留在封成璟的身邊，憑什麼讓他放手。

他不放手。

他死也不要放。

只是那種力量越來越大，是系統嗎？是世界意志？是什麼他不管，他就是死也不要放手，被這力量撕成兩半也不會放手。

有種就把他撕成兩半好了，他不要和封成璟分開。

“轉轉，放手，你會疼的。”封成璟看著他，已是淚流滿面。可是他毅然決然地扯開了遲瓊的手，甚至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

他在黑暗、痛楚、自我掙扎里長大，他的愛只關乎佔有、控制和毀滅，這種愛是扭曲的，這幾乎刻在他的本能裡。

他曾經覺得，為了留遲瓊在身邊，他什麼都做得出，什麼都給得出，什麼都捨得出，權勢，力量，生命，尊嚴，什麼都可以，他根本不在乎。哪怕遲瓊恨他都不